毕竟,他还没死。 她既然说了要等他出来在一起,就要信守承诺,就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就像现在,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没有去你公司闹。” 像是在说甜蜜的情话,在表白。 玉荷情绪一直很稳定,甚至也知道这件事是她理亏,所以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平息。 玉荷不想这样的,但没办法。 这些都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小时候的梦,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才从红区出来,现在却要因为他的一句话毁掉。 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可她太生气了,也忘了这点。 骂着程砚青,发泄近段时间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她还要骂,可也这是这时,一道铃声突然响起。 只有,蒋东。 只要程砚青现在随便说点什么,她就完了。 怎么能不生气,她不仅推翻了一切,还骂他自作多情,没有他,也会有第二个程砚青帮她。 那些话无疑是把他最后一点柔软踩的稀碎,男人精致立体的五官都因为他脸上阴暗,变得扭曲恶毒起来。 既然要不到,程砚青便没再讲礼貌。而是直接去抢,拿过被她压在身后的女士皮包。 他站起身,不顾脚边女人的挣扎,强行打开,找到那个近几年新出的智能手机。 “不要接,我什么都答应你,程砚青我答应你,我和他分手,我听你的话,真的!” 五年,不是轻描淡写的五年。 “给我的留点体面。” 程砚青并不高兴,因为她的妥协从另一方面来讲是因为蒋东,不是因为他。 她都答应了,不是吗? “这可是你说的。”得了她的话,程砚青自然不会做的太绝。 所以,他将手机挂了,递到她手边。 看着可怜极了,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宠坏了的娇蛮气。 再次见到的她,除了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知性,与当年也没什么两样。 而现在,气的想骂他,又不得不妥协委屈的哭。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造就了此刻不同的她。 但,这不是心软的时候。 直接道:“我就两点要求。” 程砚青:“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去领证。正好,你的户口本复印件在我手上。” 而她也眼尖的看到一张纸上,写着她的名字,结合他的话,玉荷气的头晕脑胀。 玉荷怎么可能答应程砚青的领证要求, 她并不爱程砚青,也没打算真的和他在一起。 她打心里还幻想着和蒋东在一起,自然不可能答应去领证。但她不敢直说, 因为程砚青比几年前难缠许多。 比如, 闹到蒋家。 “你不会又在哄我吧。”被骗了太多次,程砚青也不是傻子。甚至会用最多的心思去揣测玉娇娇那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找到女人的那天起, 他就一直蹲守在她周边,自然清楚的很她的日常生活作息,也变相知道她的交际圈。 他也比她想象的更清楚她的事情。 不得不考虑程砚青的心情。 “我不想和别人有婚约的情况下和你领证,那不管对谁都是一个污点。所以, 我想先和他解除婚约在和你领证。” 因为那一句句领证脸色和缓的程砚青, 笑了笑,随后不假思索道:“你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哪。” “去不去,给一句准话。” 每句话都能把她怼死,活生生把她一个情绪不高的人气到半夜三更睡不着。 “你是不差,我差!”再好的情绪对上程砚青也只能消失。 “事情传出去,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他们会在背后对我进行荡-妇羞辱,我的单位领导更会觉得我人品有问题,以后一些重要项目都不带我。” 毕竟,未婚妻出轨给继承人戴绿帽子很跌面。 “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我只是想过正常生活,我也像做个好人,可是不这么做我就一辈子要陷在里头。” 她说的很平静,但程砚青知道是不平静的。她向下的眼神里是哀伤,她怕再次陷入当年的困境。 妥协的也不多,他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但在玉娇娇身上相反,他狭隘的很,只要一知道娇娇在外还有一个未婚夫,就嫉妒的牙酸。 一天,一天怎么够。但这时候,玉荷也不敢在讨价还价了,她想先稳住此刻的程砚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