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说:“好,我会经常来看你。” 破旧的老式小区内,一盏昏黄的暖灯照亮浴室。淋浴头被人随意丢在一边,没关掉的水流顺着莲蓬头向外喷出,很快水流又顺着地板向四周扩散。 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次都没做到!” “找到后,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骗子, 你是个骗子!”模样俊美的男人面目狰狞, 手臂青筋暴起, 他手上力道是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将她碎尸万段。 那一瞬的杀意,让玉荷瑟缩。 他高大, 蛮横,一身肌肉,与当年的清俊少年完全不同。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她一直怕死,这几年的好日子让她更怕死, 她舍不得现在的好生活, 她也舍不得蒋东。 可就算这样, 她也没放弃。 蒋东今天和她求婚了,他的家庭也都已经接受她。她马上要有家了,她不能死,可怎么才能让程砚青不杀她。 她也骗了他,对他更是敲骨吸髓。 她死命拽着自己脖子上的手,沙哑着声哽咽道:“求求你,程砚青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青年男人手背,晶莹剔透带着温热的泪在寒冷的浴室内格外明显,同时也在牵动男人神经。 可现在她已经不会那样低三下四的哭了,只会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他一腿。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让她骨头硬了这么多。 “穿最短的衣服,露出好看的身体。” 她不是那种人,她是干净的,她没做过。玉荷最接受接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地,是听到都会应激的地步。 她抛弃了他,她也一直都在利用他,甚至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去见过他。还在外面找了新男朋友,马上要结婚了。 他的七年,他被毁掉的七年。 他比哭着求他的女人更痛苦,那种痛不流于表面,而是深埋心底。 “你想摆脱我,不可能。” 他松开紧握在女人脖子上的手,任凭她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倒在湿透的浴室地板上。 她害怕的瑟缩在地面,湿透的长发贴在脸颊两边,她侧躺在地面,张着嘴,小心翼翼的大口呼吸。 甚至因为呼吸过快,她咳嗽声不断,一阵又一阵是恨不得把整个胃都咳出来。 只要不死,玉荷就是开心的。是啊,程砚青不可能再杀一次人,他刚出来,他一定不想再进去。 把她的生活搅乱,她可以和他谈条件,什么都可以,钱,她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就当是这么多年的补偿。 咳嗽声消失,玉荷呼吸不再困难,她睁开模糊的双眼。伸手想要去抓身边男人的裤腿,她可以不要尊严。 但这次睁开眼她看到的不是眼中都是关切的十八岁程砚青,而是二十六岁眉眼阴沉的程砚青。 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模糊他的五官。黑色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头顶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压迫感十足。 他丢下烟头不用踩,冷水会将它浸透。随后他拉下领口拉链,脱下身上黑色冲锋衣,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紧致的身影。 玉荷不是傻子,她也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热了要脱衣服,他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那是犯法!”刚刚恢复一点精神的人立马反抗,可她怎么反抗得了程砚青。 青年恶狠狠的道:“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总不能让我白坐了。”他言语疯癫,态度坚决,显然是心意已决! 玉荷做了个梦,一个噩梦,她梦见程砚青找到她,还强迫了她。 也很害怕,害怕到她哭得撕心裂肺。 一次,两次,甚至有第三次。 可那不是梦,第二天早上十点。睡的迷迷糊糊玉荷从 不只屋内摆设,还有身体上的不对劲。很痛,很酸,以及一些部位的青青紫紫。 她不会弄错,也弄错不了。 那是蒋东和她在一起的证明,也是她的求婚戒指,可现在它不见了。 甚至到了后面,为了看的更仔细, 她跪在浴室冰冷地面上, 不顾冷水打湿她的裙子。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她狼狈的跪坐在湿透的浴室地板上,失身的疼苦比不上戒指的丢失。 她不愿意和蒋东发生关系, 也不是因为保守。而是因为她讨厌性-交,那让她感到恶心,所以才会抗拒。 那是她进入新世界的钥匙,是幸福安定的象征, 是她摆脱红区, 独自生活七年即将不在流浪的证明。 她的报应来了, 程砚青会把她的人生搅乱,会让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消失。 疼到,她想去死。 他已经说了,他会缠着她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