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只有说不清的愤怒,以及羞恼。他在生气见到她那一刻心里的悸动,也在气恼她的直接离开。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他长得很白净,又因为年龄不大,更加青涩。这个年纪的少年眼中大多还很纯情干净,没有成年后的浑浊欲-望。 稚嫩,又直率。 玉荷不怎么喜欢别人碰她,特别是陌生人的触碰。那会让她感到不适,以及恶心。所以这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先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她手中抽出。 而她挣脱的动作更加坐实她的厌恶,她和她的女儿一样,都厌恶他。只不过一个会蠢的表现出来,一个压在心底不说。但她们之间没有区别,她们都觉得他低贱。 明明她也不是第一个厌恶他的人。根本没有理由难过,但闫惑就是生气。 那种情绪很不对,也很不正常。闫惑知道这种不正常在哪里,他喜欢她所以接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您不是说,我们是平等的。难道半月不见,您就忘了?还是说您认为解决了问题,就不认了?”他话很少,可今天他说了很多。 闫惑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愚蠢,仅仅因为一个漠视,他就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这对玉荷来说是幼稚且莫名其妙的行为,甚至让她感到疑惑,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或者伤害到眼前的少年。 “还有,你弄疼我了。”她微抬下颚,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里面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有的也只是女人习惯性的敷衍。 以及,不要和他多言。 这次她挣脱的力道更大,也更加冷漠。 精致的五官,清淡的眸。 除了珍珠, 她身上再无其它珠宝。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有些不愿放开。可理智告诉他,应该放的。 也让他觉得手感很好。 他知道这句话里面有真有假,真是弄痛, 假是误会。她不喜欢他, 那种不喜欢, 让他如鲠在喉。 他低着头, 显得有些拘谨。 可怜,或许是可怜的。 最多就是给他点钱,让他去看心理医生。所以一旦被他放开,玉荷立马将手腕收回,她转了转手腕,松松筋骨,也是去除上面陌生人的气息。 只觉得,他活该。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她就像是玻璃,足够漂亮,也足够冷漠锋利。 他不想让开,他也不愿意让开。 “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玉荷裹紧身上的皮草,厚实的触感倒是让她不怎么冷。 “所以,你承认了。你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恶心。”闫惑的声音都有些撕裂,他看着她,眼中带着恨意。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随后也不等他回答,直接道:“我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吧,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更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找回自己。” 来到少年身边,直接放到他白色西装胸口位置的口袋里。又道:“这家医院位于康宁路十八号,医生是我的朋友,看到这枚耳钉,会免费帮你治疗。” 她不知道蒋月对眼前的少年做过多少恶毒事,但她知道一定不少。 既然如此,提供治疗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厚重的衣服,抵挡了她指尖的触碰。明明是没有知觉的,但闫惑还是从她碰过的地方感到炽热。 他们离得很近,又因为身高差,他需要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 她抱着蒋月,她哄她。不是完全冷漠的人,她可以真诚的关心一个人。那么,她此刻对他也是这样吗? 更没有因为他的出生对他有所偏见,她很好。好到闫惑任凭心里的心思蔓延,他也挡不住,从第一眼就不一样。 玉荷只当是一个不经意间的插曲,并没有多在意。因为她不会知道一个十七岁少年对她的心思,也不会想到爱会在她们之间产生。 “好了。”将珍珠放入,玉荷后退一步,随后示意他让开,她要过去了。 他站在雪地里,握着那颗价值不菲的珍珠 ,注视着她走入宴会大厅。 就开始和熟悉的人家攀谈,她虽然不喜欢人情世故这些东西,但她却可以熟练的掌握。 玉荷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便带着蒋月和主人家告别。她从大门走出,本以为来接的会是司机。 很快,来到她身边。 他爱他的妻子,很爱很爱。 片刻,男人退开,小声抱歉道:“我来接你了。”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没事。”男人的抽离, 这才让玉荷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耳环少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