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她身体不好?你没看到,她刚刚脸色有多差。”另一人反驳,也忍不住帮那位漂亮的夫人说话:“而且,这位夫人经常出席慈善晚宴,资助福利院,关注偏远山区贫困儿童。” 随后拉开病房的门,走入。 眼前病床上的少年,苍白脆弱,往日里青松一样挺拔的身体此刻虚弱到可怕。王松就觉得造孽,好好的学霸好好的孩子,被人这么欺负。 因此,比起那些富人家的二世祖。 作为一名教书育人老师,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起反作用。 少年点点头,随后再次陷入沉默。 看着就像心里压了很多事,青春期压太多事,很可能让他心里出问题。作为班主任,王松开口劝慰。 而病床上的少年,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沉默着一张脸。他并没有王老师想的那么脆弱,如果真的那么脆弱,早些年他就应该受不了那些人的言语,和他妈一起去死。 王松想的很对,这个年纪,爹不同娘不爱,被欺辱长大,不疯也要癫。 他礼貌惯了,这时就算很不爽,也还是装着一副斯文模样。 “对了,闫家那边派人来看过。蒋家也来人了,说医疗费和后续治疗都出,他们说等你身体好了再来看你。” “ 好,我知道了。” 房门关上,少年脸上的清淡也逐渐被阴郁代替。 玉荷冷着一张脸,情绪不好。对于这个女儿,她是又爱又恨,爱她怜惜她身体弱。又恨她不知轻重, 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跟着那一群人在外面胡闹。 她知道母亲生气了,也知道母亲为什么生气:“我身体很好, 我也没打架,我只是在旁边围观。”蒋月看着母亲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不知觉得就放软语气, 开始撒娇。 只要自己撒娇,放软语气, 母亲和父亲就会无限制的包容她, 因为她是他们爱的结晶。 在这一刻, 冷淡的贵夫人总算将视线投到她身上。或许是因为感冒头晕, 不太舒服, 今天的贵夫人有些情绪不高。 “还欺负起同学?” “那关你什么事?”听着她的回答,玉荷气笑了。 “而且他好坏,还装的要死,不是个好人。和他妈妈一样,恶心透了。” “那您原谅我了吗?”蒋月身材高挑,气场强大。她没有遗传到玉荷的美貌,倒是遗传了父亲的长相。 不乖,也不可爱。 蒋月抱着母亲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倒,撒着娇,让最喜欢的妈妈原谅她。 “不要闹,也不要给这装乖。竟然说人不是你推的,打的,那为什么留下来顶锅的是你!” “嗯人不是我打的,但确实是我推的。我当时在旁边看戏,脚下打了个滑,不小心把人给推进去了。” 她和她爸一样,被眼前的女人吃的死死:“我真的不敢了,您原谅原谅我好不好。” “以后不许上前,知道吗?你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要爱惜。”她理了理女儿的发,声音温柔。 她也知道这次自己有很大的问题,她虽然想要帮闫依依报仇,但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体,她不该让母亲担心。 “我也知道错了,妈妈。 ” 十二月,入冬。 大门被人推开,车子驶入。帮佣拉开车门,踩着红底黑色高跟鞋的贵夫人,踏入雪地里。 “其实今天您不用特意过来的,让徐助理处理一下就好。”蒋月担忧的说。 “只是有些感冒,不用担心。”她握紧女儿的手,不在意道。 是她女儿的家庭医生,现在也是她的家庭医生。她脱了外套,去衣帽间换上一身睡衣从新躺回床上。 男人拿出针头,扎破皮肉刺进血管,很快,药水进入身体。而她也渐渐睡下,医生离开,张妈就一直在她身边守着。 拔出针头,按上止血棉,玉荷靠在床头。这瓶水吊的还算有用,起码现在,她的头不疼了。” “行,那我去做些粥上来。” 蒋家夫人喜欢安静,所以这栋房子常年保持绝对的安静。深夜,也只有窗外的冷风呼呼吹。 是她远在国外的丈夫打来的电话,男声低沉悦耳,带着些儒雅气。 听说那边的关心,女人的情绪平平,她并不爱这位丈夫。与他结婚,只不过是家族联姻。 “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 “还有半月,我就回去,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比起玉荷的冷淡,她这位丈夫可以说是很称职。 他是爱她的,玉荷能感受到。 这时,也不想太过冷落他。 “好。”察觉到她没什么聊天的情绪,男人只能主动提出挂断电话,他不想她厌烦,所以总是很识时务。 电话挂断,房间再次陷入安静。玉荷重新躺回棉被内,渐渐睡下。 蒋家大院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她家那位小祖宗休息过后,便又开始想往外面跑。 走回来,也不忘嘟嘴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