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在宿舍,她出去了。背着他不知道和谁在一起。 如果不愿意出去约会,不愿意陪他,甚至不想和他待在一起。都可以告诉他,他可以克制,他可以控制。 她是不是又背着他找其他男人?她是不是又和其他男人搅和在一起?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金斯玉对玉荷没有半分信任。 他已经很确定玉荷不在楼上,但他还是选择拨通朋友的电话。 其实答案早就明了,可金斯玉就是不愿意承认,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也在祈祷玉荷爱……事实永远不会让他如意,假的终究是假的,不会变成真。 玉荷不在,她不在704。 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每一个信息都让金斯玉觉得荒唐,浑身发抖。 他张着唇,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不知怎么发声。他好像哑了… 但此刻他对这通电话没有任何兴趣。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是陈述。原本以为会是工作电话,哪承想是一个炸、弹通知。 “玉小姐找到了,在九庭江……” 毕竟这话出来,那就代表他老板儿子被绿了简直就惨不忍睹。 那是个比较乱的酒吧一条街,也是熟男熟女最爱去的地方。充斥着暧昧,混乱的气息。 在说与不说之间,陈述选择了闭嘴。 另一边,包厢内。 一眼玉荷就觉得好怪,忍不住吐槽道:“你上哪找来这庸脂俗粉,好丑。”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看向桌子的酒水。 因为醉得昏头,拿酒的动作都有些迟缓。但就算这样,她也还是想要。 既然已经坐下,并且还挺会来事。玉荷也就懒得管,她拿着开瓶器一瓶又一瓶地开着,开了酒喝,喝不完还给其他人倒。 “姐姐嫌我丑,不知道是因为我家穷,没钱买护肤品保养。家里有三个孩子,我是老大,没办法又早早出门工作,打工养弟弟妹妹。就像女孩子要保养,我们男孩子也要。” 男人边给她倒酒边说。 “唉,真可怜。”玉荷醉得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她躺在沙发上,听着男人得小声诉苦。其实她有点没听进去,搭话也只是习惯发言。 笑着笑着指着他对玉荷道:“你别信他瞎扯,他就喜欢演这种清纯倔强小白花剧本。他家是就一个儿子,把他当宝一样,而且他今年快二十七了,早大学毕业。” 玉荷:“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徐清:“不过没想到,小酒鬼喜欢这款。”女人笑得肆意,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玉荷。 喝完就跟没事人一样,根本不会醉。而她每次喝得最少,脸却红得跟苹果一样,总会第一个被院长阿姨抓住。 至此很少见面,不过这丫的还是个酒鬼,一点都没变。 就像她的身份一样, a大的学生。 以后毕业了,那点工资估计都要全部买酒。指望她走上正轨,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知道了,徐姐。”性格活泼的男生,率先开口。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对这里很熟。 “你想得可真美。” 两人的对话玉荷没听太清,甚至听清也听不懂。因为她已经醉得看不清人,躺在柔软的红皮沙发上,像条死了的咸鱼。 她长得本来就艳美,此刻醉得不醒人事的样子更加漂亮。 他想做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但他还是记得徐清临走前的话。不敢真的去碰,不能主动碰,那就引诱她碰他。 “姐姐,我好喜欢你。” 他的身材很好,也很爱干净,身体上都有一股淡香。“姐姐,好不好。” “好呀。”慵懒的女声带着酒后的磁性,懒懒的,很诱人。 复古红的大沙发上,玉荷身穿清凉,男人露出精壮上身,腰带解了一半。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友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他看到他的女友,喝得烂酒躺在别人怀里。 他算什么?他又算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那两个奸夫,又算什么东西!他们凭什么和他争,他们又怎么能做出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情。 他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刺穿,发出阵阵痛感。他气急败坏地上前将那两人拉开,红着眼哭得撕心裂肺:“你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为什么要找他呢!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伴侣,不是他的!” 他已经不在意那些所谓风度,他也再也无法维持教养。他的女友背着他,在外面和这些男人搅和在一起。 少年看起来瘦,很弱。 怒骂声,哀嚎声引来了玉荷的关注,但她醉得太厉害了。想要起来帮忙拉人,都办不到,她只能躺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去碰金斯玉。 少年转头看向她,眼中都是恨意,还有因为震惊撕裂的红。血线在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额外明显… “别……打要出人命了。”说完就像是耗费了最后一口气,女人再次躺下,看着红色的天花板。 所以见到他,只是想和他说这些话。她怎么敢这样对他,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玉荷!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喝酒!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你说话,你醒过来!”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着。 难受得想死,想带她一起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难道不好吗?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什么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你说你想要东边的房子,我连夜联系人去买!你说话啊,不要在这里装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