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的不对付仅仅局限在谢靖远身上,金蛮儿觉得她抛弃了她的好阿兄,是个坏女人。 也用不了鱼死网破,和用这种下作药。她们都是女子,都明白这药用在女人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甚至是想把她推进水里打一顿,也不会下这种药。所以,是那些花。 花。 以往她只看凡间的小话本故事,但那天也不知怎么的。红儿在其中夹塞了一本,绿皮的植物解析。 就翻到一面记载红花的页面,那上面记载着这是一种名为止语的花草。 因为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想看的话本故事,她便没再看下去,随后将其丢入另一边。 现在想来,在绿皮书里记载的红花便是先前她们经过的那片花海。与此同时,她又想起先前他们看向她的震惊眼神。 该怎么办?玉荷慌张极了,不仅仅是害怕发生那种事情,也有此刻不安全的因素。 跑只有跑。 在他们的身后,是土木的坍塌。 它们迟早会穿过石头,再次袭来。 这里有什么陷阱,又或者有什么迅速通道。它比其他人太清楚了,藤妖的特性,又让它可以随意穿梭。 得杀了它! 她想振作起来,起码不要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需要自保,可身体上的东西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眼泪模糊他的前襟,可不够,隔着一层布料的冰冷就像是明明有缓解疼痛的药,却不愿意给她用。 她只想要缓解身上的燥热,在这危险时刻竟然想要解开青年身上的道袍。将自己滚烫的脸直接贴在他皮肤上。 在谢靖远手中长剑刺入藤妖要害时,他胸膛衣领大开。怀里脸色发烫发热的女孩,一口咬在他肩颈。 一双溢满春水的眸子,可怜又无辜地看着他。她并不觉得这么做有问题,也没觉得和一个男人衣不蔽体的搅和在一起有错。 他爱她,他喜欢她。 他是在救她,是在帮她。 更没想过强迫,或者乘人之危。 如若今夜发生了,明日她醒来便是结仇。虽然他们之间一直都不怎么好,但他也不想闹得更僵。 随即,手中变化出一枚冰珠。 但可以缓解一二,他记得这次进入虚度幻境的人里有丹峰的修士。只要找到那群人,向他们讨要一颗专门用来解这春毒的药丸就好。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吃了这药,如果不及时缓解。便会因为精气不通,血气不顺而留下暗疾。 但这不代表,事情就变好。 因为冰珠的作用不是缓解药性,而是让她的脑子清醒。从而用坚定的意志力控制身体,可大小姐本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力强大的人。 立马说出来。 她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不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发生,就算这个时候她愿意,过了几天她便会后悔。 她将脸紧紧埋在男人肩颈,鼻息之间,都是他的气息。清冽而好闻,让她忍不住想要,想要更多。 刚清楚一些的脑子,随着这样的想法出现,又变得潮湿浑浊,愈演愈烈。她喘着气,娇娇道:“谢靖远我难受。” 她的话,在这漆黑的溶洞里清晰得可怕。同样让前行的青年当场愣住,停在原地。 漆黑看不见尽头的地下通道里,模样清冷寡淡的灰袍修士,微侧眸看向怀里的女人。 它扑闪着翅膀,光影变化间,打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淡淡的蓝光也盖不住的娇媚艳色,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漂亮蛊惑人心到极点。 不可否认,谢靖远在这一刻心动了。但他明白,这只不过是她病了,当不得真。 可也是这时,那被他抱在怀里的娇美人。难受地哭起来,随即便是一些气若游丝的可怜话语。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都知道,我好难受谢靖远。”大小姐是被娇宠长大的小美人。 自小便是精细养大的。远让不让她讨厌。 随着这些话出现,青年剑修脑子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断得四分五裂, 他比他们高尚不了多少。 所以,这并没有错。 而这些,是她提出来的。他爱她,从未想过要和她分开。前些年分开,只不过因为他无能,被人害。 如今他灵根修复,又拜在玄灵宗剑峰峰主门下,成为亲传弟子。他也不负众望,不足百年便突破筑基成为金丹期修士。 他们的婚约可以当还在不,本来就还在。他从未接下过那张退婚书,也从未签字。 他帮她,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