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是演什么话本故事一样,还从府前走到城门,让众人瞧得了去。 那些钱,够他休整一下在坐马车回雪岭。可哪知道,他发疯将退婚书撕了,还将那些银钱留下,一个人走了。 她多善良,她都给了他路费,是他自己不知好歹,坏了她的名声! 她在心底骂着,表面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像是也没看到那人一样,与身边男人谈话。 要上来,只能依靠双脚。 女人唇齿流动间,吐出一句不紧不慢的话。轻描淡写,也是对那人的回应。 唯一有的,只是让人觉得她也没那么不在意。她在意,在意得要死,斤斤计较,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挠花他的脸。 可不行,她不要脸却要为自己的父亲留一丝体面。所以,最后只能直接转身往客栈里走,想着今天人多放过他。 大小姐怎么可能忍,她的人生里就没有忍这个字,现在只不过是权衡利弊以后最稳妥的选择。 如果在这里针锋相对,不仅讨不了好,还要再次沦为笑柄。 她说着,眉眼染上一丝不悦。 “你若瞧着喜欢,便留下。”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哄她。作为当事人的玉荷又怎么会不明白,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人这些年真真假假地过着,玉荷也动了些真感情。 皱着的眉因他的话舒展开,紧接着女人嘴角带上一丝笑。她笑得明媚漂亮,那是个真真实实的笑,与她以往的假笑完全不同。 这话,比往日多了一些活泼。 他们相视一笑,便相邀一同进入。 青年剑修,没他人想得那么不在乎。他沉着眸,径直向前。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以及躲在暗处的闲话,似乎都影响不到他分毫。 在看到那站在一起的白衣青年男女时,谢靖远心漏了一拍。他敛去眼中不该有的情绪,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她。 而她,却始终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迅速融入新的生活,与另一个男人出双入对,与他的兄弟纠缠不清。 他只能去遗忘,想着不见便能成功,可显然失败了! 进入天字二号房内的玉荷,率先打量着四周,这里虽然称作房间,但却不是真正的房间。 也不知这里是不是有人提前布置过,还是怎么回事,她进入的恰巧是个花开时节的屋子。 有正房,偏房客厅,甚至还要水房,以及休息赏花的院子。她瞧了下,觉得不错便对身边男人道:“有心了。” 她知玄灵宗大手笔,但也清楚这些房子都是先来先到。以她们金陵的速度,绝对住不了二楼这种位置绝佳、环境优异的院子。 要么就是他提前让人收拾过。 他的那句你不是别人,让玉荷侧目。 他们是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甚至往后会成亲,会永远在一起。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青年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将模样精致漂亮的美人儿困在自己身边问:“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两人十年没见,就连书信也断了。 父母之命,儿女不可违,违了便是不孝。她又生得那般漂亮,性子软和,虽有些小毛病刁钻了些,但那些只是小女儿心性,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她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男人,那些男人爱她,觊觎她,想要和她发生点不一样的关系。 他对她的爱,总是要比她多些。 所以,他总是患得患失。不安,焦虑,这些情绪充斥在他心中,让他根本静不下心去潜心修炼。 他总是以为拿到了承诺自己就会安心, 怀疑她的话是否真实,怀疑她是不是在骗他,敷衍他。所有的一切又都在告诉他,他们很难在一起。 他们的感 她说爱他,想与他成婚。 他知道这世间对女子与男子的关系苛刻,也知两人还没有正式的订婚,在人前亲密是错。 他太不安了,只能用一些下作手段让她承认他。今日在外面那事,便是他故意为之。 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在他试图靠近她一点时,被女人毫不留情地甩开。 所以,格外抗拒和他人的接触。 但她心里,其实没想那么多。 他嘴角的笑几乎难以维持。 而他那一刻的小心翼翼,苍白如纸的脸色,实在是让玉荷没想到。她有些没想到自己后退的行为,会让他有这些误会。 是她的丫鬟侍女们,大小姐金贵,细皮嫩肉,不能碰不能掐。碰一下掐一下便要病,所以红儿连忙招呼着人去收拾。 不怎么会看人脸色的红儿,也知这情况不对。她刚招呼人进来,没一会儿就又带着人往外走。 被看了失态一幕,尉迟洲别过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他别过脸的那一瞬,长睫颤动,玉荷好似在他眼中看到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