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是有人踩空摔倒在地发出的惨叫。突然的事故,不仅拖累队伍的前进速度。 “快!他们在左边。” 一次又一次紧迫的抓捕逃跑,让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有些身心疲惫。特别是身体不好的李丽丽,她腿疼的厉害,身心俱疲。 脚下也不知道踩到什么,原本快愈合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流出鲜血。 “我不能拖累你们。”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道:“对,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一定要一起回去!” 可这时候不是他们说不放弃就能离开,他们体力耗尽,视线不清,加上不认识路。很快在林子里迷失方向,而那些村民则和他们不一样。 外乡人不认识的山路, 前面是人,后边也是人。 “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死在这里吗?” 巨大的负面情绪出现在团队里,所有人都心如死灰,有人怒骂着,因为他们知道已经无路可逃,今天很有可能就要葬生在这里。 是贺骁,那声音是贺骁! 就好像只要他在,他们就能安全一样。 见他们安静下来,紧赶慢赶终于找到他们人的贺骁再道:“把头都压低一点,跟我过来,别怕慢一点。” 说着,他放开捂在李保保嘴上的手。先将伤员送进洞坑,紧接着是男人们,随后才是贺骁,留他在最外面断后。 好消息是,贺骁的办法有用。在他们待在原地不动时,那群听脚步判断他们在哪里的村民突然找不到他们,便举着火把在四处寻找。 他们根本就找不到。 领头的发话,其他村民不敢反驳,随后继续搜索。但找了许久,都没有收获,那领头的人也有些慌了。 因此,几人躲过一劫。火光越来越远,四周安静下来,躲着的几人才敢大口呼吸。以及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是个男人。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没有谁想死,这时候他们也都在强撑,自然也不会去嘲笑那人的哭泣。 “我们已经找到出路,不是吗?”贺骁安慰道。他并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家庭和谐,长在一个正常的伦理社会里。 所以才会,再明知这里危险的情况下赶来。以及,在这时安慰他,而不是去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丢不丢脸。 住眼泪,点头,随后又道:“好。” 说完,几人开始上路。这时他们同样没有开灯,因为害怕灯光会将自己变成靶子。 平静下来,路面很清,他们看得见。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上了后山洞口。 “怎么办!” 耳语都是压的极低。 “拼你的脑子,他们人数明显比我们多,上去了就是自掘坟墓。” 几人又要吵,一直沉默的贺骁打断他们的对话,直接道:“不能硬来,我们打不过他们。我来引开他们,你们找机会直接冲出去。” 如果只是断后,还可以理解。 她舅的亲儿子,她外婆的亲孙子,她妈妈的亲外甥,她亲表哥。所以,怎么能同意。 但她哥死了,她可就不止是难受,而是伤心痛苦,以及一辈子都走不出的自责。她的拒绝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纷纷表示拒绝。 他们不想冒险,更不敢冒险。 “等他们松懈,等时机。” 最后,贺骁拗不过他们。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安全了,害怕被他们发现。几人准备转移地方,他们打算上山,上更高的山。 加上前段时间,为了出去。 走着走着,路上遇到找人的村民,立马躲起来。很快他们就来到一个熟悉的山腰边,但觉得不安全,几人没有停留继续往前。 说着,就要往回走。李丽丽也知道,他要去找那个叫玉荷的女人。 就连一向崇拜贺骁的李保保都有些想骂人,因为他们明显能看出来这次的事件就是那个叫玉荷的女人告的秘! 她大概就是村子里的人,就算不是,也是和村子有着深度利益捆绑的人。 “这次的事件和她脱不了关系!还去找她!找她干什么,送死吗?” 那句话是:“不一定是她,也许是那些人敏锐,自己察觉。” 但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相信,不认可。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在这种危险情况下他还要去找那个人!去见对方,当面问清楚。 “你绝对病了!” 他其实是知道这么做很冒险,那个人和他们一伙的概率也比巧合更高。 她没有理由吻他,更没有理由用眼神骗他。不管过了多久,贺骁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她穿着一身海棠红旗袍,身后是大片粉红和碧绿,山谷里的微风吹动她发尾,连带着让那多海棠花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