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三年。 时光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一如既往的年轻,心态却大不相同。 比如,见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逝去,孤独的活到最后。这是她必须要承受的痛苦,她要一个人,过日子。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 辛苦了一夜的雪白嫩豆腐,摔了一地,碎了一地。马蹄踩了又踩,烂成一团,玉荷看着那些食物心疼极了。 她不愿,又能怎样。 别说让人去家中提亲,就连当街抢了她,也无人敢管。 那人更是跟去她家中,先是以利相诱,后面不行便是强权逼迫,直接让人将她捆走。 再后来,她被简长凌救走 他对她有情,是男女之情。 [别怕] 加上他担忧的眼神,玉荷很轻易就能猜出,他误会了。误会她与夫君的关系,以为她不愿意。 他们有孩子,有后代。 玉荷不知道自己还要活多久,她只知道,会很久很久。而近百年的流浪生活,让她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生活。 她勾着唇角,没有反驳,也不愿打草惊蛇。他要那样想,就那样想,只要对她有用就好。 “我姓玉,名荷。” 举着盏煤油灯,静静站在他不远,眼神温柔,好似有漩涡,引得他下坠神往。 他的目光直白,露-骨。 可就算是城里来的青年,也该明白这时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他们的关系,还到不了那么一步。 他知道自己动了心,也知这次是真的喜欢,但也不该像条发-情的公狗,一见到她,就是满脑子那种事。 “小荷”低下的眸,是一丝慌乱。他叫得小声,好似生怕惊扰了她。 贺骁是自由洒脱的,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如此,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任何人脸红,动心。但有时候,感情来得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只一眼,就全乱了套。 他要活在路上,活在风里。 但此刻他的梦想变了,他想和眼前人在一起。回城市,结婚,生子,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嗯。”她答应得很快,她也并不介意对方称呼她为小荷。毕竟,称呼是她先提的。 快到让他觉得哪里不对。 她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如今有离开的可能,自然会答应得飞快,是他多想了,也是他多虑了。 他们其实没有多少话要说,但贺骁就是不愿意离开。他解释着,生怕和她生出嫌隙,怕她误会,误会他不是好人。 “我只是想带你离开。” “我知道。”她点头,再次开口。 自然地长久不了。 离别的话来得很快,就算贺骁不愿意离开,玉荷已经开了口。他再待下去,也并不合适,甚至有些讨人厌。 “好我这就走。”说着,便重新往墙边去。三步一回头,步步看她。 他可怜她,怜惜她。 既然是被逼迫,偷偷与男人相会商量逃跑这种事,自然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既如此,走正门这种话就不能说。 那一眼,里面包含了很多玉荷能读懂的情绪。他对她,是真的动了情。动了情更好,到时候更好操作。 随后,转身往水房去 只不过很快,再次陷入昏迷。 这样的消息,已经很好。与她说一些村子里的琐事。以及,换身之事。 根本不信任他们。 “要不祖奶奶。” 那为何不干脆一些? 他还想继续,试图说服坐在首位上的女人。但也是这时,玉荷却直接拒绝道:“不可!” 简富皱眉,不解地问:“为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