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保:“怎么可能,我眼睛好的很!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我也不相信,甚至觉得是幻觉。” 李保保:“真的不能在真!” 而这次还是李保保起的头。 他的出声,是众人没想到的。因为以往,贺骁从不参与这些话题。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心底并不坦荡。他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在简家祠堂只见过一面的红裙女人。 那样的一个人,贺骁不相信她会做那种事。就算真的做了,那也是受到逼迫。 他可以带她离开,带她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心里突然出现的想法,将男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还不清楚姓名的女人动心。甚至荒唐的连他们以后小孩的名字叫什么,都已经想好 坐在红木椅上的女人,微抬下巴,眉眼含霜一脸冷漠的听着中年男人回话。 “这个月的十五正好月圆,可给祖爷爷换身。您看,需要提前准备吗?”他说了许多,但端坐在红木椅上的旗袍女人始终没有反应。 所以,她打断了那人的喋喋不休,直接道:“刚刚和你家姑娘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更合适。” 她说的突然,等着被下达命令的中年男人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不用。” 六月十三,夏。吃过午饭,贺骁和李保保再次外出,这次他们打算去更外围的地点,找信号。 所以众人并没有太过急切与慌张。 来到村子的边缘地带。 因为确定没毒,两人就没有戴口罩一类的防护措施。而是拿了条绳子,绑在他们双方手上,另一头绑在没雾地界的树上。 所以拿绳子做标记,算是另一种自保方法。但就怕有人搞鬼,在外头弄断绳子。所以原定的两人一起,最后变成贺骁独自。 对于野外探险爱好者的青年来说,李保保的行为显然是有些多余了。他看都没看,穿好黑色冲锋衣,带好防护手套,拿了他递过来的仪器,便头也不回的走进雾里。 很快消失在李保保的视线里。 浓到伸手不见五指,低头见不到自己的脚尖。仿佛置身无声的海底,四周安静极了。 他看着眼前的白,那白浓郁到让他眼花缭乱,头晕脑胀。 他可以确定这雾没有毒。 随着绳子的源头往前走,很快,贺骁眼前白雾消失,再次出现大片绿色。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又能相信中部地区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地界。 他神情焦急,模样紧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贺骁皱起了眉,他问:“怎么了?” 听到这话,贺骁皱起的眉也松下。 “贺哥,半个小时。对了,里面有信号没?又或者靠近边界吗?就是能看到对面吗?”对于出去,李保保比谁都急。 “我奶可就我一个孙子,我要没了,她那本就不好的老花眼估计要哭瞎。”还没得到回答,李保保就先将最坏的结局想好。 同时,将手上绳子解下来的黑衣青年摇头。随后脱下身上冲锋衣,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虽然结果让失望,李保保也只是叹了口气,紧接着低下头也蹲在贺骁身边帮忙收拾东西。 因为结果不理想,半道上李保保烦躁地点燃一支烟,随后又引燃一支递到贺骁身侧。 夏,六月十三,晴。 与远处的白雾结合在一起。 很快,贺骁便明白哪里违和了。 贺骁相信国家公务人员的能力,不可能会漏掉这里。就算有那层雾,也不该,可偏偏就是漏掉了。 所有人都不能说话,除了那些自然 压下心底的疑惑,贺骁掐灭手中燃烧的烟。随即愣住,因他 在不远的小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红裙翻飞间,是昨日在祠堂里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女人。 耳边却传来李保保的声音:“是她!” 很快,李保保也察觉到这语气有些过分激动。立马压低声音小声道:“贺哥,你别这么看着我。” “真的比白灵和柳薇还好看!” “这个可是,纯素颜。”他声音压得低,好像是怕有人听见。 就连他,也是一个肤浅的人。 轻咳两声,随即又道:“贺哥,你说她看得上我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过可以确定,肯定是村子里的人。” “那男人的眼神倒是像看喜欢的人,但女方的眼神不像,很冷漠,估计是不喜欢他。” 离得近了,李保保更是自动闭嘴。 也不知该说巧还是什么,这时那站在小池塘边的女人,突然抬眸望来。对上她清冷的视线,贺骁表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