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回。 “不是。” 当然,也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先前没注意是因为紧张害怕,这时候安全了,知道等会要离开,自然也就有闲工夫注意这点。 她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随后立马甩脸子不高兴道:“你叫的车什么时候到?我想离开了。” 她一向如此,大毛病没有,小脾气一堆。裴燃了解她的脾性,自然也不会计较。 “快了是多久?九点能到吗?” “嗯,不好。”窗外的雨声与他小声附和交织在一起,莫名抚平玉荷心底的焦躁。 看接他们人到没到。 在她又一次失望时,窗外升起一阵亮光!玉荷瞪大双眼,无聊的表情被惊喜取代。 比起她的兴奋,想要逃离这座海边别墅,沙发上的男人就要平静太多,他只在女孩激动的往外跑时道:“跑慢点,小心地滑。” 她太想离开了,根本没心情听进去他的话。她拉开大门,迎接门外瓢泼大雨,以及从车上下来的贝斯律。 贝斯律怎么来了! 而她也这么做了。 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连滚带爬地往房子里躲,躲就算了,她还将门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黑色帽檐下那双丹凤眼,清冷寡淡,黑沉沉一片。身后车子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弹了弹指尖燃烧着的烟,就这么站在门外冷冷清清看着,躲在由透明玻璃和木头组装起来的白色门后的人。 他压低身形,靠近玻璃后那双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恶劣微笑:“你死定了,宝宝。” 那是个带着浓烈情绪的笑,压抑不住的怒火,暗藏危险。 玉荷被那眼神看得害怕,就像是被丈夫捉奸在床,她心虚心悸得厉害,嘴里也都是对他的愧疚。 她不确定那边人听不听得见,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真的,不要这样,你太吓人了。”说着说着,眼泪差点掉出。 “不要。”她没听见他的声音,但知道他在说什么。再让她开门,玉荷不敢开。 不把他气死,也要把他气疯,所以玉荷不愿意开门。甚至想要把他劝走,但她忘了,她身后还有个裴燃。 自然也透过玻璃看到了门外那人,与他对上视线。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性,也是今天上午那张照片里的人。 这是裴燃第三次在玉荷口中听到对方名字,第一次是在两天前的车内。 但显然,她撒谎了。 门打开的那一瞬,车子的光打进,瞬间刺痛她的眼睛。他捂住她的眼,神情冷漠地看向屋外青年。 与此同时,被捂住眼神的玉荷 但还没等她将捂住眼睛的手拉下,就听见裴燃道:“有什么事,和我谈。” 视线落到他捂在女孩眼上的手,亲密的过分,也刺眼的过分。贝斯律脸上都是不爽,他没有隐藏,什么情绪都在脸上。 所以,在裴燃拉着女孩让开时。 贝斯律看着对面站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人。就忍不住冷笑道:“呵。” 看人的眼神凶狠,荫翳,戾气很重,是个不好惹的人。同时,看向他身边的女孩一脸的势在必行。 不惜和他决裂。 “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该来。”他模棱两可的话,让贝斯律更加确定两人关系。 所以,裴燃和他一样。 既然如此,那他跟他摆什么大房姿态。贝斯律唇角微勾,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随后略微不爽的一声:“过来。” 三人都很明白,玉荷拉下裴燃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小心翼翼看着四周。在对上贝斯律凶狠眼神时,哆嗦一下。随后立马移开视线低下头,像是犯错的小孩。为她知道,躲不过去。而且,越躲越心虚,越心虚越让他们好拿捏她。 可不回答,也不现实。 她实话实说,不想得罪裴燃,也不想得罪贝斯律。可有时候,她的一句话也可能是两边都得罪。 。她那话的意思,不就是他握得太紧。不愿意放开她,是不是一放开,她就要急不可待地奔向他。 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并肩而立的身影就是证明。这样直白的偏袒,贝斯律怎么可能忍得住。 贝斯律永远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话里话外都带着刺。一下,就能让她汗毛炸起。 玉荷行事乖张不代表面皮厚,她就是个典型的面皮薄。短短一句话,就能让她破防尴尬不已。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说过那么羞耻的话,特别是在裴燃面前。那话说出来,不仅丢面还变态。 熟到裴燃知道她的一切,包括身上哪里有颗痣,小时候干过什么。这种类似母语羞耻的东西,在熟人身上也同样存在。 甚至,还有那批了再批的私密黑丝图。 是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