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的喜欢扭曲、偏执到病态。 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那个叫贝斯律的青年也不可以。裴燃清楚的知道,自己执着的爱情对他们两人都是一种伤害。 指腹轻抚她的脸,擦去眼泪。 “我会对你好的,真的,不比那个人差。”高高在上的人,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可就算这样,那被他乞求的人还是冷着一张脸。甚至,眼中都是对他的憎恨。 多年的情分,抵不过其他男人半年、一个月的陪伴。 “你总是拒绝我,排斥我,我也会难受,伤心。”裴燃近乎崩溃地开口,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他的纠缠,询问,在玉荷看来都是一场讨人厌的自作多情。 所以,她又一次无法忍受道:“我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裴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陌生求求你了,裴燃,你正常一点。” “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你别喜欢我。”她边说,眼泪边流个不停。玉荷是真的害怕了,那个吻让她惊恐窒息。 这时别说将他推开,将自己的脸从他手中掰出都有些艰难。 紧接而来的是陷入黑暗。 立马止住哭腔,瞪大双眼。 她看不见了,四周一片黑暗。 潮湿的暴风雨,雷电交加的黑夜,陌生的环境看不清的四周,只有脸上那人手掌的温热让她安心。 这一刻,又让她留恋。 远离人群的海边别墅,狂风暴雨,漆黑没有尽头的房子,处处都透着诡异,都让她在这时无法做到推开裴燃。 而裴燃显然也清楚这点。 明明害怕地颤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不靠近他。不可否认,裴燃嘴角上扬笑了,这突如其来的停电,对玉荷是灾难。 这比如现在,原本想尽办法都要远离他的人,此刻乖乖地坐在他面前,不动了,甚至想要靠近他,但又因为面子缘故,下不来脸。 焦虑,不安,瑟瑟发抖。 “别怕,只是停电了。”温柔的男声,在这漆黑的夏夜柔和,让人安心。 她就忍不住开始埋怨。 似乎骂裴燃,也是一种让她缓解害怕的方法。而被骂的人,则是脸色平常,嘴角带笑。 也不似电影里的完美,但就是让人觉得真实,是发自内心,是喜悦地笑。 裴燃又怎么能不高兴,这是他们长成后少有的亲密接触。裴燃还记得小时候的玉荷,小小一个,任性,爱吃糖,娇气。 还贪心,明明自己拿了最多的糖果,但还是贪心地想要他的。不仅是他桌子上,还有他嘴里。死命都要抠出来,不抠出来就哭就闹,觉得她吃亏了。 玩什么,玩躲猫猫。 一旦他打开衣柜,掀开被子,就会看到笑得像朵小花一样的白色姑娘。那时,她总会甜滋滋地看着他。 他会陪她玩,不是为了那 直到她开始懂事,开始上学,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也就很少再来他家。 再后来读大学,为了前途着想,他选了外省的大学。一年和她只见得到两面,隔阂也自然有了 她的恐惧来源于他。 雨夜的突然停电,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也让玉荷不得不开始依赖他。 而被他抱着的人,没有反抗。 这栋房子太大了,大到好多房间,大到只要有心,她和裴燃就永远碰不见。 玉荷因为身体的缘故是不喜欢太亮的光,但这不代表她爱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而她,和瞎子无异。 她想,她都会答应。的裴燃,也是如此想。 起码还不想和她闹得太过,他爱她,想和她在一起。是想和她结婚,好好过一辈子。 漆黑的环境是能让他更靠近她,但他也不想她饿肚子。她身体没有常人抵抗力强,别人一顿不吃没关系,她却不信。 最后,裴燃还是打开了手机。 这话一出,玉荷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 “对了,这么大的房子应该有备用电机。”她想着办法,想要尽快解决缺电问题。 他看着她陷在沙发里的身体,温柔道:“比起这些,你先把饭吃了。还有,我不是电工。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没办法去查哪里出了问题。” 在这里过夜。”玉荷赶紧开口,她是真的不想在这房子里待了。 白色的蜡烛摇曳,裴燃去厨房将已经冷了的馄饨热下。而这段时间,玉荷就像他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后一刻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