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就要一个普通家庭半年生活费。玉荷家里并不富裕，是很普通的小城家庭，父母做点小生意，养活一家。 “你哪来的钱。” 兼职？不可能。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包－养。 被看上很正常。 她没有其他人的羞耻心，更没有道德观。只要有人提出要求，给了她一定的好处，她大概率不会抵抗。 “我问你，哪来的。”是压制不住的怒火，是遏制不了的血气上涌。 “我问你，哪来的！” 但不管他怎么克制，不满的情绪还是泄露一二。这也导致被突然问话玉荷有些不耐烦起来：“关你什么事，赶紧给我放开，疼死了。” 但她力气太小，就算用了很大力，也只是晃动一二，手腕还稳稳被对方禁锢住。 这辆车里不止他们两人，还有另外两个外人。被人包－养，给人当情－妇说出去会毁了她。 如同裹了透明糖霜的毒药，漂亮，纯真，却剧毒。 她认为那只是些小事，不值得一提。一直都知道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很坏，坏得彻底。 裴燃突然觉得很无力，玉荷不会变好，永远也不会。她就是个天生的恶棍，能因为一颗糖推人下河，也能因为钱去做那种事。 可他做不到，就像一个受虐狂，明知道她会做不好的事，甚至伤害他，还是忍不住靠近。 他压下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垂下眼眸，冷淡道：“你们先下去。” 随后，就是打开车门下车。 这不是李伊伊第一次见到那个叫玉荷的女生，跟在她老板身后工作几年，见了大概五六次。 这是一场单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单恋。所以李伊伊害怕，单相思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老板会做出伤害女孩的事情。 这种好感不只是男女之间的爱，还有单纯对一个人的喜欢。不掺杂情－欲，其他元素，就只是单纯地喜欢她，想对她好，保护她。 说着，她又看向坐在椅子里蹙着眉头的女孩。眼中都是担忧，却无法再多说一个字，因为那一句话已经出格。 日头也正浓，她和司机一起站在某棵树下。 司机的开口，让担心里头情况的李依依皱眉。不过，司机说得没错。 说不上温文尔雅，但一定不会是个伪君子。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骄傲，不会做出违背自己准则的事。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耳边司机还在喋喋不休，李伊伊也不觉得烦，甚至还在心里附和司机的话。 不多的情绪波动都给了她，这还是李依依第一次见裴燃生气。 另一边，车内。 他是疯了吗？ 落在裴燃耳中，更是火上浇油，烧得他难以平息。其他人已经离开，他可以发泄自己的情绪，可以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 室内，再次安静。 而刚刚，裴燃是真的生气了。 “回答我，这是谁给你买的。” 因这时，她也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裴燃又为什么会质问她，因为黛兰很贵，她买不起。 他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尽量放平，他怕太露-骨直接的话，会刺激到她。 虽然已经克制了表达方式，但玉荷还是从他先前的行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难以回答。但不得不回答，因为裴燃认识她的家人，甚至有妈妈的联系方式。 不合理。他会不会告家长，这是玉荷无法承受的处理。 那让她觉得危险，也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错 裴燃：“你觉得我会信吗？” 可很快，她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也让裴燃抓住了把柄。 她从椅子上起身，赶忙握住裴燃的手，语气更是带了一丝恳求。 裴燃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关了手机。他并不是恐吓她，而是真的打算打电话给她家里，他不可能看她堕落，也不可能让她自己毁了自己。 裴燃：“你说。” 妈妈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饶不了她。这还是最轻的，她更怕妈妈会受不了刺激。 “我谈了个男朋友，男朋友买的。”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影响接下来的对话。可他的声音还是染上了一丝焦躁不安：“校外的，还是校内的，多大，在一起多久了，有没有出去开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