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郁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将怀里人抱得更紧,心里酸涩难受。
哪怕再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做的选择,用尽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卿卿肯逢场作戏就非常不错了,不该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还是无法克制住心底剧烈翻涌的情绪,受虐狂般问出答案都心知肚明的那个问题。
卿卿纯真心善,就算被那样对待也给他留面子,没说出残酷回答。
人心难满,欲壑难填。
邬郁楼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满现状。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虚假美梦,而是真真切切拥有独一无二的珍宝。
只是想拥有珍宝的人太多,需要处理的事也多。
邬郁楼双眸微阖,在心底告诫自己要有耐心,要保持足够的理智。
与此同时,背对着邬郁楼的棠卿丝毫不知道邬郁楼在想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劝邬郁楼离开。
安静的氛围让他有些紧张,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我知道九千岁很忙,不用天天抽时间陪我,像之前那样就很好了。”
雀跃语气完美符合面对自己敬仰的偶像的状态。
邬郁楼听了心底更难受,沉默着没有回答。
有时沉默比说话更管用。
棠卿立刻猜出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反派一句也没信,立刻软硬兼施,生气的说道:“爱信不信,你要是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用力将被子卷走,半点不给邬郁楼留。
幼稚举动并未引得邬郁楼生气,反而让邬郁楼心情变好许多,轻车熟路地放下身段道歉:“我没有这么想,卿卿说得非常对。”
棠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一态度让邬郁楼心底猜疑散去大半,注意到之前情绪波动大时没注意到的地方。
卿卿不擅长伪装,和他相处时没有露出任何记仇神情,偶尔还会耍小脾气。
时间仿佛倒流回勾栏画舫前。
邬郁楼放任自己沉溺进这个幻想中,无比渴望这个幻想是真的,甚至浮现出一个念头。
卿卿像之前那样对待他,他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像之前一样让卿卿自由。
哪怕只在府中走动也好。
虽说金笼子没上锁只插了栓,想出笼子随时可以出,但活动范围只有房间。再大的房间关这么多天也会无聊。
邬郁楼好几次想将这话说给卿卿听,却在即将说出口时顿住。
前几天下属来报,告诉他府上莫名其妙消失了个新来的小厮,这件事至今都没结果……
在和卿卿相关的事情上他不敢赌。
罢了,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