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死,更不想被当成原主的替死鬼,若是一开始就彼此远离还好,现在亲都亲了,两人的纠缠也日渐复杂,难不成她还能假装无事发生么?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挽回吧。另一边,谢冷焰恍恍惚惚,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刚才白枫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师尊的反应称得上是失态,不,比失态还要严重。她知道白若对师尊来说意义非凡,但她万万没想到会重要到这种地步,仅仅是一个问题,就能让她乱了阵脚,那要是真人出现了呢,会不会直接把自己丢在脑后了?在这件事的前一刻,师尊还恋恋不舍,说她只会有自己一个徒弟。只是徒弟,而不是道侣。这种偷梁换柱的小把戏,在前世就把她耍的团团转,如今不过换了个模样,难道就高明多少了吗,谢冷焰在心里骂自己蠢,故技重施,她还是这么天真,像个被玩弄于股掌中的傻子。既然不喜欢,何必要给那个吻?谢冷焰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碾压的触感,师尊的吻既熟稔又热烈,现在想来仍旧心潮澎湃,可身体的感觉是一回事,对方的想法是另一回事。师尊吻了自己,然后呢?对自己提出了那个请求。谢冷焰觉得全身都冷了下来。师尊是想用这个吻,说服自己做她的棋子,来刺探白若的风声?这个想法浮现的刹那,她内心的痛楚几乎映射到了全身,这个想法过于诛心,简直是把她放在刑架上凌迟,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这种事刚好是被她遇上?她慢慢蹲了下来,为这样愚蠢的自己感到不值。白枫听到她停下了步子,转身道:“怎么了?”她答不出话,两世的苦楚实在太沉重了,她想,这也许就是她的报应,有那么多离开的机会,她都拖延着不肯走,茍延残喘到至今,又得到什么结果呢?是她太过轻贱。经过今天这件事,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不管师尊的性子有没有变,她都不可能越过白若去,莫说白若还要复生了,就算没有,师尊也只会把她当做替身,这是一个明显到可笑的现实,只是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清,也不想去看清。她抬起头,艰难道:“白盟主,我想今晚住在这里,可以吗?”白枫自然答应。她本来没想着自己的话能起多大作用的,单纯是看到明雨和这个孩子关系亲密,才起了棒打鸳鸯的想法——要是放在以前,本也与她无关,但最近,宝贝女儿的养魂灯有了成效,眼看就能复生了,她日夜看顾,本想着等女儿的魂魄能说话了,好一解相思之苦。但女儿的第一句话,竟是问明雨如何了。她怎能不气得倒仰?所以她才会在请剑会上对明雨阴阳怪气,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伴侣的嫉妒。当然,嫉妒之余,她还是要帮女儿着想。明雨此人她并不陌生,当初女儿与之结交时,她就暗中调查过,天资品行都不差,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身份了,当然,她的女儿身世显赫,能够与之相配的并不多,假以时日她暗中扶持,未必就成不了事。经过那场大战,对方接手雨霏峰,倒也勉强配得。只除了一人碍眼。别人看不出来,白枫却很清楚,这个谢冷焰与自己的女儿神韵上有些相像,明雨会收她为徒,也是怀着借她聊慰的目的,如今女儿就要回来了,这些替代品也该退位让贤,别说只是些假情假爱,即便有几分真情,几句挑拨就能破坏的感情,也算不得什么。她是过来人,岂能不知?“你若是想住,我自然热烈欢迎,望月宗那边由我来说,你不用与她们接触。”白枫大手一挥,直接把沟通的余地也给斩断。这下子,就只剩夺舍了。白枫看着谢冷焰的脸,心中暗叹,这倒是个好坯子,只可惜生辰不同,不能作为容器,想想找回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容貌气度让她满意的,更别说过女儿那关,但再过两天,就算没有合适的也得进行了,再拖下去,恐怕夜长梦多。等回了小院,明雨摸着腰间的那块玉佩,犹豫着该不该传音给谢冷焰。但一开始就说好的,为免露馅,她这边最好只接收信息,而不主动打过去,对方的处境特殊,能少一分猜疑是一分。可不把事情说清楚,她又静不下心来。就这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太阳渐渐烈了,明雨被迫走进房里,就见木桶突兀地戳在那里,地上的水渍还没干,昨晚的情形又一次涌上心头。她好像还是太冲动了。如果没有那个意外,这会儿的情势可能要更简单些。她坐到床边垂下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亲一次的话,会不会有点效果呢?第25章 这个想法当然只是想想,要是真做的话,就太出生了。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蓄谋,解释不清楚就试图用这种办法蒙混,是妥妥的轻浮,妥妥的渣女,她现在就像被锁上镣铐的舞者,看似有很多发挥空间,其实哪条路都是坑,一个不小心,就得落个人仰马翻。一直熬到傍晚,眼看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明雨火急火燎冲出门,驾着仙舟往擎苍台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