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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酒低眸,看着埋首于她手心的男人。但不过三息。
霍庭墨重新抬头的那瞬间,一双手自然而然的落在陆听酒腿弯处,随即俯身准备抱起她。
“酒酒,我们回家。”
“庭墨!”
在看见霍庭墨有动作的那瞬间,容祁瑾的脸色都变了。
他上前一步,制止住了霍庭墨的动作。
“你还要抱她?”
容祁瑾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出声,“霍庭墨,你的右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听见容祁瑾低吼声的那瞬间,陆听酒眼睫轻颤了一下。
而随后。
“霍庭墨,你放开我。”
没有任何温度,同样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陆听酒伸手,准备推开一意孤行仍旧要抱她的男人。
手触及的地方。
一片湿润。
陆听酒手下微顿。
摸出来看时。
手心满是鲜血。
而手心中间,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男人吻过的余温。
“霍庭墨你是不是有病!”
陆听酒怒吼出声。话里夹杂着莫名的情绪。
对上她又冷又怒的眼,霍庭墨心底被刺了一下。但面上不显分毫。
他温和应道,“酒酒,这是你今晚问的第二次了。”
然后,他说,“如果你觉得我有,那你就当做我有。”
男人语气是温和的,眼神是温和的,甚至他周身的气息,也是微微收敛了起来。
但此时陆听酒看着他,莫名有股凉意从她心底涌起。
而一旁的容祁瑾的脸色变了。
面无表情的贺涟詹,眼底深处的情绪,也是微微深了几分。
在霍庭墨手下微动,要把陆听酒再抱起来的时候。
陆听酒抓住了他的手臂,触手即是湿润。
指尖几乎不可控制的,微微蜷缩了几分。
陆听酒开口了,声音很低,但不是对着眼前的男人,“容祁瑾,你是不是想要等他手上的血流干。”
容祁瑾神色微微一凛,让人把他放在会所里的医药箱拿过来。
然后,等拿过来后。
霍庭墨没让容祁瑾处理。
他眼神深深沉沉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听酒,“你跟我回家。”
男人话里的潜台词是,她不跟他回去,他就不会处理他的手。
陆听酒,对上了他的眼睛。
无论在任何时候,陆听酒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直视一个人的眼睛。并且,没有任何闪躲。
“手是你自己的。”
陆听酒嗓音微凉,“你要是想让它废掉,我也没有办法。”
“酒酒。”
“陆听酒。”
容祁瑾和贺涟詹,同时出声。
尤其是贺涟詹,落在陆听酒身上的目光,犹如寒蛇一般。让人能够从背脊处,窜起一丝丝的凉意。
陆听酒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了男人好一会儿。
静了几秒后。
陆听酒移开视线的同时,放开了手。
她要起身时。
霍庭墨的手掌落在了她膝上,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酒酒,你要去哪?”
随即,不等陆听酒开口,霍庭墨又道,“我跟你一起。”
“酒酒。”
容祁瑾在一旁适时开口,“就当我之前口快说错了话。他的手,不能再拖了。”
这一句,已然是容祁瑾的低姿态了。
而贺涟詹看着此时陆听酒的态度,微眯了眯眼,没说话。
脑海里突然掠过,某个想法。
——某个,可能性。
贺涟詹他们一进来,就让人把包厢内的灯,全部给打开了。
陆听酒低眸。看着脚边不知道是血液,还是酒渍混在一起的液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