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烦躁地挠了挠头:“那你也不该把他带来,他和他爸一样......”
这话一出,林迟脑内警铃大作,立刻挽上宋执的手臂,另一只手准备伸手去捂宋执的嘴:
“都说了是他送我来的,再说了,你爸不就是他爸。”
酒精真的害人,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什么话都往外蹦,还专挑那些捅人心窝子的话说,刀刀见血,比如当下的宋执,口无遮拦:
“我爸跟他爸不一样。他爸是个懦夫,遇到问题只会逃避,杀人犯......”
“杀”字刚说出口,林迟的手就已经到了宋执嘴边,直至“杀人犯”三个字说完,林迟的手才着急忙慌地送进他嘴里。
“嘶...疼!!”
直到林迟倒吸一口冷气,喊了出来,宋执才意识到自己一口咬伤了林迟的虎口,慌乱间准备收口,反而让林迟脚下踩空,整个人身体往台阶下摔了下去。
于归眼疾手快地往台阶上跨了两步,堪堪接住失去重心的林迟,那张原本从容不迫的脸上,眉头紧锁,带着些恼怒和寒意对上宋执的眼睛:
“你现在才更像杀人犯。”
于归的声音温润有力,几乎没有太高音量,低沉带着些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兄弟间的剑拔弩张,林迟以前没少见,只是她没想到重逢后的第一次针锋相对,就是毁天灭地级别的修罗场,她真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推开家门。
“宋执!你属狗的吗?都出血了!”
林迟站稳后,忍着痛冲还懵在台阶上的宋执挥了挥受伤的手,当真是下了死口,深深的牙印浸出血痕。
于归的视线刚挪到她的手上,林迟立刻开口:“哥哥,你要不先送我去医院吧!宋执,他有疯狗病的。”
“我的意思是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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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迟受了伤,但至少表面上看,于归和宋执在年三十这一晚,应该是能够相安无事地坐在客厅一起看春晚的关系了。
于归一如年少时一样,领着他俩先给林爸林妈说明了情况,又为林迟受伤道了歉后,才将两人带回了宋家:
“医学生,处理伤口应该没问题吧?”
于归站在家门口,手里拖着林迟的行李箱,说这话的时候虽没什么语气,但林迟却觉得这话压着怒意,满满都是揶揄。
宋执没吭声,将头扭向一侧,最后点了点头。
“那你们先收拾一下,一会儿到隔壁来吃饺子。”
“给妈上柱香再过来,爸一会儿值班结束也会来。”
后面这话,重音落在“爸”字上,显然是对宋执说的,也是对他口无遮拦的那句“他爸”轻描淡写地回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