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试过吗?
痛苦到极致,反而笑得出来的那种感觉。
那不是释然,是身T的自保机制,怕你崩溃,就让你笑,哪怕眼睛布满血丝,哪怕那笑只像张开裂的伤口。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变得像机器人,每走一步,就有一颗螺丝松动。一步、两步,再多一步,就会散架。
你看,又掉了一颗。
我低头看着那颗螺丝在地上旋转,像是挣扎的陀螺,最後停下,银灰sE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那一刻,我彷佛遇见了我的未来。
早晨醒来,我伸手按下床头柜上的闹钟,余光扫过旁边那台巴掌大的机器人。由於梦境的影像未完全散去,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起身洗漱,盘起被剪得像狗啃般的红棕sE头发,凝视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我试着挤出个不太自然的笑。
算了,反正再一场戏就好。
我收拾书包,走出房门,摇醒睡在藤椅的父亲徐士良,报纸从他的肚子滑落,见他满脸惊慌的坐起身,我拾起掉落在地的报纸同时指着墙面的时钟,对他b划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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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徐士良的世界无声也无法张口辩驳,所以出门在外受到屈辱,他常常往肚子里吞。然而,我全都看在眼底,所以对於学校的霸凌,我只字不提。
毕竟,我能为他做得并不多。
可即便无声,仍不妨碍他疼Ai我。他的房间、他的棉被,甚至是买来的第一口面包都是我的。
这样的我,却要让他失望了。不,应该说,再一次失望更为贴切,但我相信这会最後一次了??
指腹触碰报纸的刹那,朱红贴着指节缓缓流下,可我丝毫没感觉到痛,只因双眼被报纸的标题x1引——政府研发降低自杀率新解法。
没有详细内文,直接把过期报纸拿来垫在桌上,对於我们这种社会底层,实在不相信政府能做出好对策。
叫人想开一点,根本是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不过也不要紧,我很快就要成为他们的一员了。
徐士良在我面前挥手,把恍神的我从愤慨的思绪拉了回来,面对他的询问,我摆了摆手,原本想就这这样直接出门,但或许是基於愧疚,我又折返脚步,对着他b手语。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不等楞在原地的徐士良反应,我转身就走。
因为再多眷恋,对我来说都是带不走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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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乘坐公车去学校路上,透过窗外看到政府刊登的广告,内容和今早的报纸相差不远,都是为了防护自杀而实施的办法。
只因这座城市的Si亡率远远高於出生率,而居高不下的主因,正是人们以各种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自杀行为。
算不清是第几次尝试自杀,我坐在座位,拉下藏在外套里深浅不一的伤疤,惋惜作为人T小提琴手也没办法葬送生命的我自己。
如果要追溯第一次的自伤原因,大概是两年前的夏天,当同学们知道父亲是聋哑人士时,欺凌就开始了,语言讥讽只是开端,无尽的恶作剧才是缠绵在侧的梦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