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谢了。苏青浅笑,大有冰释前嫌的意思。 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庄绫招呼着回到吧台,低声和员工小妹嘱咐什么。 落地窗倒映出吊顶的水晶灯,无烟熏香弥漫在空气里。 孟叙冬脱下外套,苏青帮他挂在入室的柜橱里,回来坐在他身边。 苏青噙着笑,什么意思? 郝攸美拍开他抢牌的手,你问绫子愿不愿意,就你这手气,上周输了绫子多少来着? 少来。绫子坐庄,率先打出一张万字,小青和冬子都成了,你就不能大胆示爱? 你有句靠谱的么,人家正儿八经结婚了。 那军视若无睹,学起来了啊。 你这不懂了,麻将就是人生,冬子走得多稳,老婆都有了。 孟叙冬闻言挑眉,不说话,却一副就让你们羡慕的意思。 场面热络,郝攸美不再掩饰八卦心,耳朵眼睛皆竖起来。 最近在招待所无所事事,他们有点不知节制。今天他特意穿了高领毛衣,可还是露出了一点痕迹。 啥,牙印? 众人呼喊连天,孟叙冬扯了下毛衣领,皱眉:叫什么叫,没见过人新婚。 020 苏青坐在旁边只觉无所适从,可此刻离席欲盖弥彰。 一杯热茶落入手里,苏青直接放到孟叙冬的边几上。 庄绫见了,不动声色拿走热茶,换了杯盛冰块的可乐。 孟叙冬看着场上的牌,打出一张,伸手拎起玻璃杯,抿了一口。苏青捧回杯子,默不作声将他抿过的地方转到另一边,忽听他低声说:没牙印。 不用看也知道有多无耻。 他们喜欢用小程序计分,最后来算钱。一番五十,打得有点儿大,几圈之后换苏青上场,起手牌散乱,只能保守着打。 对家绫子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喂了张牌。 场上接着打,孟叙冬帮苏青整理手牌,一边低声说,听牌了,知道要什么牌么,这两边都行。 上家打出一张牌,孟叙冬提醒,要不要? 下家接着摸牌,没要,直接打到场上。苏青一看,颇有点懊恼,如果我不收那张牌,摸到这张就是自摸了。 还行,就是差不多,苏青这种做题家最讨厌差不多。要名列前茅,要百里挑一,才能在考场上制胜。 孟叙冬果真不再说话,每每苏青打出烂牌,他只好喝口冰可乐压惊。 还合口味吗?庄绫捋了捋长裙,在旁边坐下。 啊?我喝不惯这个味道。郝攸美俯身揭开盅盖闻了闻,歪倒在沙发上,头随意枕着庄绫的肩膀。 让庄绫安排聚会也罢,为什么这点事也要透过庄绫知会。 郝攸美诧异,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