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不让人吃了?苏青扫了眼吧台,奈何现在只有应来一个人守着网吧,那我们给你带点儿吃的。 苞米浓香黏稠,配着熏酱一块吃,从西北来的小子一吃一个不吱声。 苏青把粥放了会儿还觉得烫,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小菜,也没出声。 都几天了,能有什么气,再较真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和自己过不去。苏青笑笑:没有啊。 陈春和的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打转,莫名笑起来:我以前就奇怪师父身边怎么都没人呢。 听到这个名字莫名不快,苏青略带轻蔑地垂下睫毛,等你再过十年就知道了,年少的光环不值一提。 我小时候也不赖。她轻巧地找补,将那句话的主语变成自己,变成一场自嘲。 苏青握着杯子的手指一紧,抬眸瞥见他身影一晃而过,推开了椅子去埋单。 夜市到招待所不太远,他们步行过来,步行回去。只是回去穿过了另一条街,经过美美发廊。陈春和进去打了一眼,没看见郝攸美。苏青把打包的宵夜给他,让他先回网吧。 苏青也不和孟叙冬说一声就进去了,走到最深处从冰柜里拿了支雪糕,返回收银台挑选安全套。 要袋子吗?服务生问。 稍长的指甲划过他手背,还未来得及收回就给他反手捉住了。两只手挤在衣服皮料与盒子棱角之间,痛而酸涩。 孟叙冬紧紧攥着她的手,似乎又加重了力道。不等人反应,他刀削般的下颌偏过来,依着她唇角咬了口雪糕。 她仍一动不动咬着雪糕,冰水浸牙,整张脸却要烧起来。 016 我亲亲你好不好 裹着一身冷气回到招待所房间,苏青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转头见孟叙冬双手拢起毛衣脱掉,背部肌肉在吊灯勾勒下尤为贲张。 余光里那红色围巾从他漂亮的臂膀下垂落到地上,她似乎找到了足够的理由,走过去勾住围巾的一角要逮出来。 围巾砸在她面上,毛刺刮挠眼皮,落进怀里。苏青盯着孟叙冬,有点说不出的气恼,却是先笑。 苏青粲然几分,真生气啦?那是开玩笑的。不是早说了么,嫁狗随狗,你什么样儿我什么样儿。 苏青知道问题不在于那句话,而是说话的场合。人都要面子,孟叙冬也不例外。 他不情愿,可他自己回来就脱了衣服躺床上,不怪她得寸进尺。 围巾散开来成了彼此绕不开的红绳,她欺身压在他身上,那你也要给人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啊。 孟叙冬双手箍住她腰身,却抵御着什么似的。苏青将身子压实他感受那变化,双手贴在他小腹上,是吧? 下一瞬,她整个人翻转,倒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苏青眼皮一跳,这是两码事。 大手上起了青筋,沿着贴身的毛衣拢她腰肢。苏青浑身过电一般,未出口的诡辩全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