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月25日,王忠不顾巴甫洛夫和波波夫的反对,亲自来到了白海岸边。
他抵达的时候已经是这天的日落时分,夕阳把白海镀成了一片血红色。
王忠站在岸边,突然很想唱那首老歌: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
普洛森鬼子也是鬼子,唱这歌也没什么问题。
看着太阳渐渐西沉,柳德米拉来到他身边,把大衣披在他身上:“海边风大,别着凉了。”
王忠点头,把大衣穿好,再一次眺望着远方:“罗涅日在那个方向!当时向我发射了一枚380毫米重炮的战列舰已经被联合王国皇家空军用高脚柜炸弹击沉了。
“当时进攻我国的那么多敌将,我已经抓住了十几个。”
柳德米拉依偎着王忠的肩膀:“还有多久才能回家呢?”
王忠沉默了几秒说:“快了,柳达,快了。”
他的思绪顺着海风起飞,飞回远在几百公里外的阿格苏科夫。
他看到罗科索夫家族的庄园里,老罗科索夫公爵正在和皇太子伊凡喝着伏特加,聊着天。
忽然,两人一起看向站在门口的王忠——罗科索夫。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王忠听不真切。
忽然,王忠从思绪中解脱出来,发现是柳德米拉在轻声呼唤他。
“怎么了?”他问。
柳德米拉:“我看你在出神,表情……非常的伤感。你是全军的统帅,胜利的星。我知道你也会感伤,但是你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
王忠点头:“你说得对。”
就像虚拟偶像只能笑,胜利的星的表情永远都要像钢铁一样坚硬冰冷。
柳德米拉温柔的拥抱了王忠:“你可以在这里,收拾好表情,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到。你甚至可以大哭一场。”
王忠:“不,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突然想起往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往事,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伊凡有没有和父亲把酒言欢了。应该有吧,说不定他们俩是真正的忘年交。”
仔细想想,作为穿越者的王忠,还没有来得及深入了解伊凡,以及这个时空的老父亲,就永远的失去了他们。
但是,柳德米拉还在我的身边。
柳德米拉,我此生的挚爱。
这冰冷、残酷的战争中仅剩的温存。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忠拉开距离,表情完全恢复成那位“胜利的星”。
柳德米拉盯着他看了几秒,笑着看向夕阳:“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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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6日,博尔斯克二环外。
列兵阿列克谢眺望着博尔斯克,对一直照顾自己的老排长说:“这城市看着也不是很大嘛,我们竟然攻了这么多天!”
老排长:“你也不看看这附近多少永固工事,都是梅诗金公爵防守这里的时候修的,而且为了防止敌人包抄,不但在正面修,背面也都是工事,这下才苦了我们。
“但是当年他不修这些工事,又守不住,可怜的公爵大人,希望他病早点好起来。”
老排长啥都好,就是话痨,不过好像老兵都这样,据说有这些絮絮叨叨的老兵在,部队的士气会凭空增加不少。
这时候,炮击突然停止了,最后一波炮击在敌人阵线前面打出了一道烟雾。
阿列克谢所属的是第二梯队,他们呆在高地上能看清楚烟雾的位置。
于是列兵疑惑的问老排长:“为什么把烟雾打在敌人阵地这么远的地方?这剩下几百米怎么办啊?”
老排长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次我们团啊,被加强了好东西,叫什么乌尔班,但是大家都喜欢叫它罗科索夫之锤,这个烟雾啊,是为了掩护那东西打的,不是为了掩护步兵!”
阿列克谢:“这东西再厉害,还能一下子干崩敌人的阵地不成?剩下五百米,会被敌人的机枪射成筛子的!”
老排长哈哈大笑:“你是今年1月才补充上来的,没见识!”
其他人也扭头嘲笑阿列克谢:“你就放心吧,敌人挨了那一家伙,至少30秒趴在地上起不来!我们一冲锋,乌拉喊起来,他们就吓破胆要跑了!”
阿列克谢皱着眉头:“我觉得你们在拿我寻开心,我来之前训练营的军士长说了,不要瞧不起普洛森人,他们都是出色的战士!”
“军士长说得没错,”老排长说,“但是遇到罗科索夫之锤,换谁都得懵。可惜这东西数量太少了,而且只能攻坚用,装填还慢,还要人守着……哎,有时候还真不如平射的b4好用呢!”
阿列克谢皱着眉头,这时候刚刚逗他的人之一指着远处:“快看!那东西开出烟雾了!”
阿列克谢赶忙看过去,但是这个距离不用望远镜只能看到一个方块,就像冻硬了的大列巴切块那样。
敌人的机枪和反坦克炮在疯狂射击,但都被“大列巴”正面弹飞了。
这个硬度倒是和它的造型很相称。
然后那东西就停下来,还调整了一下车体的朝向,好像在瞄准。
“要来了要来了!”旁边的人都在大声咋呼。
阿列克谢刚要说话,一颗明亮无比的星辰从地上升起,划出一道弧线落向城市。
星辰钻进了敌人作为防御支点的三层楼房。
最开始一秒什么都没发生,紧接着从楼房内爆发的光芒就一下子吞没了楼房,插着普洛森旗帜的房顶和大量灰尘一起升上天,变成蘑菇云的一部分。
阿列克谢忍不住喊:“卧槽!”
爆炸声迟了一点才传来,一起来的还有冲击波,阿列克谢差点被掀翻在地上。
阿列克谢:“这是什么东西啊?是传说中的天堂之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