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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第十集团军司令部。波克上将皱着眉头:“16师的防线被打穿了?”
“是的,敌人已经攻占了火车站,从新罗斯克来的装甲列车已经开进站,还有人看到运了重炮的列车经过自己驻守的屋子。”参谋长一脸严肃的报告。
波克上将更疑惑了:“重炮?重炮进城干嘛?这不应该是在城外布置炮兵阵地吗?”
参谋长摇头:“不知道,可能觉得在城外布置炮兵阵地,太容易被我们西岸的部队跨河攻击,干脆就开进城了。”
波克上将思考了几秒,还是不得其解:“怪,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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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第541战斗工兵营施内特中尉正指挥部队据守在圣安德鲁大街一幢房子里,他们已经打退了安特人五次进攻了,房子周围躺满了安特人的尸体。
这难得的空闲时间,施内特中尉正在逐个安抚部下的情绪,鼓舞士气。
突然,一直在观察敌情的汉斯中士喊:“中尉!中尉快来!快看那个!”
中尉赶忙冲到汉斯的观察哨位,趴在窗口向外看去。
他看到安特人把一门重炮开到了大街上,炮口放平,看起来是打算用那东西平射。
中士:“他们打算干什么?”
中尉:“不知道,可能是打算用榴弹对我们平射?把珍贵的重炮推到这种地方来,这太冒险了。如果在军校里,有同学在作战方案上写这样的东西,教官会把他的方案单独拿出来供大家嘲笑的。”
说话间,安特人开始瞄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中尉率部驻守的楼房。
中尉后脑勺一片发凉,他离开窗户,同时大喊:“卧倒!”
然而这一嗓子终究喊晚了,爆炸造成的地动山摇吞没了中尉和他的士兵。
他脚下的木头地板直接垮了,就这么从三楼掉落到了一楼,紧接着屋顶和墙壁倒下来,压在了他身上。
不到一秒钟,施内特中尉就和他的部下一起被埋在了废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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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上将看着参谋军官跑到参谋长耳边耳语了几句,便问:“出什么事了?”
“敌人把重炮推到了我们据点前面一千米以内,高爆弹直射摧毁了我们很多据点。”参谋长脸色铁青。
波克上将:“现在我们知道敌人为什么让重炮进城了。”
正好这时候窗户那边又有闪光,上将用大拇指指着窗户:“而这个闪光就是敌人该死的新式武器把我们支撑点送上天的光。安特人不擅长攻坚,所以他们选择把我们和我们的掩体一起送上天。”
参谋长抬头看着外面的亮度已经骤减的蘑菇云:“是啊。他们找到了简单粗暴的解法,就像中央集团军群面对的大水漫灌战法那样。”
波克上将连连摇头:“这是粗鲁的民族,难以想象他们当中竟然诞生了柴可夫斯基这样伟大的艺术家。”
参谋长没有接茬,可能真的不太懂艺术。
这时候又进来一名参谋,在参谋长耳边低语着。
“但说无妨!”波克上将大声说。
参谋停下来,看了眼参谋长。
“说就好了。”参谋长小声说。
参谋:“在铁路桥附近出现了安特部队,他们正在沿着铁路推进,带领他们的新式坦克挂着红旗,战术编号……422。”
波克上将:“所以,我如果再不撤退,就要被罗科索夫关门打狗了对吗?还是他亲自关上的门?”
参谋不敢答话,一个劲的看参谋长。
参谋长:“现在冰面也可以通行,所以我个人倒是不觉得需要这么紧张,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在找不到很好的办法面对敌人的两种新式武器之前,不妨先撤退到对岸。
“对岸有重型防空炮团,装备了105毫米重型防空炮,也许可以击穿安特的新武器。”
波克上将盯着参谋长:“你让我临阵脱逃?”
参谋长劝说道:“不算临阵脱逃,对岸也是亚尔维克,我们可以跟统帅部报告,我们正在和敌人争夺城市的控制权。”
波克上将来到窗口,看着外面已经降临的夜幕,看着夜幕映衬下更加明显的火光,沉默了很久。
参谋长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将军……”
波克上将:“我知道了,命令部队有序抵抗,逐步撤过河去,和敌人隔河对峙。给统帅部的电报就说,我们正在和罗科索夫争夺城市的控制权,罗科索夫电报百万大军,在苏哈亚韦利河东岸动弹不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