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一切的始作俑者毛奇大将在骂人:“怎么这就停下了炸平夏宫才好!”
“报告将军,没有炮弹了。”掷弹兵师长一脸无奈,“这是我们最后的存货了。”
毛奇骂了一句普洛森国骂,然后换话题:“明天之内能进入叶堡吗?”
掷弹兵师长:“不能,将军。您自己也看到了,我们前面到叶堡,全是筑垒地带,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安特人。”
“可是我看到那只是民兵!装备十分简陋!”毛奇大将说道。
掷弹兵师长:“大将,就我个人的感觉,民兵缺乏的只是战斗素养和装备,战斗意志却非常顽强。
“当然,如果是正常状态,这些民兵我们可以以一当十。但是现在不是正常状态,将军,我们现在只有轻武器的弹药是充足的,所有的火炮,甚至20毫米机关炮的炮弹都不足了。
“而且部队非常饿,正在抢劫——我是说,征粮。除非得到补给,不然我们不可能攻入叶堡。”
毛奇叹了口气:“好吧,跟大本营发报,说我们只要再投入一个师的预备队,就能攻入叶堡了!”
说罢他转过身,再次面对窗外叶堡的冬日风光,沉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望远镜:“让我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城市。自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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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冯·波格元帅和手下的军官们正在研究地图。
这时候司令部的大门被人打开,一名参谋带着一名下士拿着一台收音机就进来了。
元帅好奇的看着两人:“怎么了?”
参谋:“我认为您应该听听这个。”
说着他做了个手势,下士就把收音机放在桌上,再连上了直通发电车的电源,然后按下开关。
在静电噪音中,一个声音在用安特语读着什么。
冯·波格元帅:“倒是翻译一下啊。”
带人进来的参谋便翻译道:“在今天上午,沙皇陛下因为过于思念殉国的皇太子殿下,于悲痛中病死了。”
参谋的翻译让在场的老容克贵族将军微微蹙眉,因为虽然是敌人的皇帝,但用词也不该这么随便。
但是没人提出来。
参谋继续翻译:“鉴于目前的特殊情况,由皇太女奥尔加·尼古拉耶芙娜·安东诺夫娜继承皇位,仪式从简。”
普洛森的将军们面面相觑。
冯·波格元帅拿下自己的单片眼镜:“这该不会是……被打死了吧?赶快联络第二装甲集群,确认他们是否炮击叶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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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这时候正试图策划一次反击,于是他找到了炮手亚历山大:“装甲营的状况怎么样?”
亚历山大指了指停在树林的坦克:“您自己看啊,能出动的就八辆,剩下的都在修,虽然敌人目前情况很惨,靠八辆坦克反击还是寒碜点吧?”
王忠:“你看出来我想反击了?”
“不然您问还有多少坦克干嘛?”
王忠看了看周围,正好看见尤金在烤自己的绑腿,便过去问:“步兵的情况怎么样?”
“防守就够呛了,我们有个战士,喜欢收集打死的普洛森人的臂章,不同部队的。他已经收集了9个不同的臂章了。我们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敌人火炮不给力了。”尤金两手一摊。
而派去给尤金这个矿工当军事参谋的安德烈上尉开口道:“我们都这样,换别的部队早崩溃了。那帮普洛森人,已经只为了一个执念前进了,狂热得很。”
王忠:“你现在抽不出部队配合坦克打反击了对不对?”
尤金指了指远处刚刚换防上来的31团3营:“你去问问他们呗,他们才顶了两次冲锋,应该还有点余力。”
王忠摇头:“不,你们在这里守好,我还是回司令部一趟,看看能不能从上面要点部队来。”
说着他吹了声口哨,布西发拉斯就飞奔而来。
王忠跳上马背,开始全速狂奔。
说实话,这个天气在马背上全速狂奔冷得可怕。
就算把全身都包裹严实,脸还是要露在外面,现在王忠感觉自己脸就是在迎着刀片前进,不断经受洗礼。
再这么下去自己准得沧桑起来。
到了师部,王忠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他把缰绳交给马夫,钻进师部地堡,就看见师部所有人都很严肃,围着一个收音机,收音机里面在播报着什么。
王忠开玩笑道:“怎么,安特要解体了?尼古拉五世基于原则性的考虑不再担任沙皇?”
巴甫洛夫:“差不多。”
王忠:“抱歉我不是想吓唬你们……嗯?差不多?”
瓦西里:“陛下因为过于思念太子,所以驾崩了。”
王忠皱眉:“这……被炮击炸死的,或者被炸弹炸死的?”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