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只有碉堡?”
“还有七八颗炸弹落在了我们阵地上,把我们用木头做的假反坦克炮都炸毁了。”
这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声“敌机回来了”的惊呼,王忠切俯瞰视角,便看到轰炸结束的斯图卡绕了圈回来,开始扫射。
但是守备团大部分还躲在避炮掩体里,所以也没有遭受太大的伤亡。
王忠:“等敌机走了马上恢复阵地。敌人的前锋可能今天就会到了。”
“明白。”
王忠把听筒交还叶戈罗夫,在叶戈罗夫挂断电话的刹那,守备团的视野又消失了。
原来如此,只有通话的时候能获得非直接指挥部队的视野,看来以后我得频繁的向前线各部打电话了。
王忠如此想。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叶戈罗夫接起来应了几句又挂上了,报告道:“彼得修士听到敌军机械化部队,应该有相当数量的轻型坦克。”
王忠点点头。
这个彼得修士和他的音阵,比想象中有用啊,感觉好像《高达08ms小队》里那辆听地车一样,什么都听得到。
瓦西里把耳机一摘,兴奋的问:“是不是准备用b4轰敌人了?”
王忠:“听你的步话机去!漏过关键信息我要枪毙你!”
听到惩罚是枪毙而不是掏粪之后,瓦西里缩了缩脖子,重新戴上耳机。
王忠再次向外看,等待着普洛森人的到来。
这时候去拿纱布的米什卡回来了,还拿来了用来固定的绳子,两人一起合力在炮队镜上蒙了一层布,用绳子捆好。
迪米特里眼睛贴着目镜试了试,欣喜的说:“看得很清楚!”
就在这时候,王忠在俯瞰视角看到了敌人。
一辆二号坦克出现在西南方的大路上。
看来这个时空的普洛森军也把性能已经落后的二号坦克交给了侦察部队。
二号坦克之后,是一辆轮式侦察车,再往后是满载士兵的半履带车。
明明只是侦查部队,浩浩荡荡的上来这么多么……
突然,王忠注意到这帮人好像没休息好,表情非常的疲惫,衣服上面全是褶皱,还有草叶子,仿佛在野外睡了一宿一样。
难道……诡雷生效了?
这时候,第二第三辆二号进入视野,这个先遣队兵力有点强啊。
看到这么多人,王忠决定给他们点惊喜,顺便震撼敌军。
他对叶戈罗夫说:“要炮兵a阵地。”
昨天决定把b4分成两个阵地之后,就连夜采取行动,把四门炮分到了别的地方,原来的阵地代号改叫炮兵a阵地。
当然这个a是西里尔字母。
叶戈罗夫一边拿起听筒一边抱怨:“我成管电话的了!”
瓦西里:“那我来管!”
“你听你的步话机去,不然准将又要生气了。接炮兵a阵地。”
迪米特里赶快开始测算敌人的坐标。
叶戈罗夫:“接通了。给!”
王忠拿过听筒,马上开始报坐标。
才刚算了一半的迪米特里大惊,瞪大眼睛看着王忠。
————
汉克大尉在炮塔上探出头,用望远镜观察城市。
空军的轰炸看起来卓有成效,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市外围的阵地被严重破坏。
安特人正在抢修毁坏的工事,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快速进攻?
汉克大尉这样想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昨天晚上侦察营不敢在卡林诺夫卡宿营,因为工兵没到他们无法处理诡雷。
野外宿营让汉克大尉没怎么睡好。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好了,本来昨天期望着能洗个澡,再在干净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结果全泡汤了!
该死的白马将军!太狡猾,太坏了!
正想着,天空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嘶鸣,这是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嘶鸣响起的瞬间,坦克周围还没展开的侦察营就一股脑儿的全散开卧倒。
还在半履带车上的人也争先恐后的跳车,冲下路肩趴在野地里。
汉克大尉立刻缩进炮塔里,盖上舱门——这都成肌肉记忆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意识到,那破空声明显是重炮,至少122毫米。
以二号坦克的装甲,要抵抗这种重炮还是有些困难——
这个刹那,炮弹落地了。
————
王忠呼叫了一轮齐射,总共四发。
第一发落在敌人阵列的最前方,距离打头的二号有四五米的样子,结果暴风直接把二号的小身板掀翻在路上。
坦克翻倒的时候,王忠清楚明白的看见两个趴地的步兵被压在下面。
爆炸的尘云立刻吞没了周围趴地的敌人。
第二发落在田野里,离敌人纵队有点远,不过掀起的土块飞了几十米,砸到了路上,把敌人的钢盔敲得当当响。
第三发飞过了头,落在队列最后,掀翻了压阵的半履带车。
第四发,正正中中的落在了队列最中间,落点周围密密麻麻的趴满了人。
王忠清楚的看到有个普洛森士兵连装备一起被送上了几十米的高空,字面意义的坐了飞机。
保守估计,敌人这个先遣队被这四发203报销了一半!
难怪说大炮是战争之神啊!
这么劲的吗?
王忠没来由的想起自己刚穿越那天,在罗涅日被381毫米重炮招待的场景,现在一想自己没死简直是个奇迹啊。
当时房间里应该有一百来号人,只剩下两个活着,自己竟然就是那个幸运儿之一,难以置信。
这时候外面传来欢呼声。
士兵们没有望远镜,视野也不如王忠好,但是四发炮弹制造的尘云有十几米高,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晰的看见。
“乌拉!”
迪米特里没有欢呼,而是冷静的念到:“射击修正,高低角修正为……”
昵称是米什卡的炮兵学员拿个写字板在旁边快速的记录。
王忠:“不,不用再次射击了。”
迪米特里:“不用射击吗?更准确的攻击可以重创……”
“这样就够了。关键在于告诉敌人我们有这种武器,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王忠用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说。
————
汉克大尉从坦克底部的舱门爬出坦克——现在这不是底部舱门了,应该改叫顶部舱门。
他看了看周围。
五辆车在燃烧,地上躺了至少80个不动弹的普洛森士兵。
他们采取了正确的避炮姿势卧倒,但是还是经不住重炮制造的局部超压。
更多的人躺在地上哀嚎,“妈妈”的叫声此起彼伏。
汉克大尉想要安抚一下部队,他决定在倾覆的坦克上站起来,结果刚把腿拖出舱门,就发现腿已经弯向不可能的角度。
意识到自己腿断了的瞬间,被肾上腺素屏蔽的痛觉终于袭来。
汉克大尉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萨尼铁塔(医疗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