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者仿佛知道她的想法,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用凤凰翎羽炼制的法器。”
和寻常羽毛不一样,一只凤凰一生只会拥有三根凤凰翎羽,稀少且珍贵,也代表着,凤凰翎羽只会赠予与至亲之人。
翎羽代表他的守护、祝福,以及,愿与她共享他所拥有的一切至高无上的权柄。
流风微垂眼睫,没有明说,而是告诉她:“此镯名唤同心镯。”
白皎一怔,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听他温声道:“惟愿朝朝暮暮,我与皎皎,永结同心。”
话落,同心镯已经不由分说,戴到她手腕上,连尺寸都合适极了。
赤红玉镯与雪白肌肤相互映衬,白得纯粹,红得明艳。
白皎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睑低垂,仿佛触摸到的不只是镯子,更是一片滚烫心意,她要拒绝吗?
自然是不想的。
平心而论,若是不喜欢,当初便不会回应他,白皎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忍不住点上玉镯,翘起唇角:“我很喜欢。”
不知是在说镯子,还是说他。
流风眉梢微弯,眼中漾起一片笑意,毫不在意她的含糊不清,他很贪心,就当她全部都喜欢。
无处倾泻的爱意化为行动,竟然直接将白皎从桌上抱起,在她的惊呼中,流风愉悦地笑出声来。
白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如藤蔓攀附他的脖颈:“啊,你快放我下来!”
结果,自然是不听的。
自从那日之后,白皎就跟他一起留在在栖凤山,故地重游,关系却大不相同,于是再见以前的旧物,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比如以前她最喜欢看漫山遍野的凤栖花,微风吹拂,满山凤栖花好似一片连绵不绝的火焰,如火如荼。
此时却多了一个人。
白皎偏头看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得意地翘起唇角,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流风倾身吻她。
食髓知味的视线落在嫣红的唇上,脑海里净是她的馥郁甜蜜。
白皎咬住下唇,一双漂亮的眼睛水盈盈地瞪他一眼:“不告诉你。”
连嗔怪的模样都漂亮极了。
“皎皎,我们如今已是道侣。”流风凝视着她,眉眼间蕴满温柔笑意。
白皎仰头看他,男人幽暗狭长的凤眸里,浸透了交织的情愫,隐约预感到什么,她下意识蜷起指尖:“流风……”
“我在。”他的声音温和无比,与炙热的落在唇上的吻截然不同。
……
许久之后,白皎才艰难地挣开他的怀抱,感觉到嘴唇上的刺痛,不禁恼怒地瞪他一眼,警告道:“你别太过分了!”
流风轻笑,眉眼敛起餍足,才神色很是心甘情愿地看她:“皎皎想如何惩罚我?”
不像惧怕,反而很期待的样子。
白皎一怔,差点儿被他气得笑出来:“你、你是变态吗,这么喜欢我惩罚你。”
流风眉眼一挑,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本能知道白皎说的并非什么好话,只是那声音软糯清甜,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再说,堂堂大男人,几句话算什么。
他只知道,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他握住恋人的手按在心口,看向她时,眼底情意再也无法遏制:“我不是变态,皎皎是我心之所往。”
隔着衣服,白皎仍能感知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怦怦——怦怦——”
化作震荡的波涛,密密麻麻冲进神经。
白皎眨了眨眼,水眸清润透亮,她的心跳似乎都因与他气息交融,而合在一处。
她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与她气息交融的流风也感觉到不妙,眉心紧蹙,担忧地看向她。
下一刻,瞥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好像……要渡上神劫了。”
流风眉心紧蹙,上神劫。
不等他出声,白皎已经果断飞身离去,流风与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的打算。
渡劫声势浩大,她要离开凤栖山,寻一处僻静之地。
白皎倒是不怎么忧心雷劫。
她有自己的本命法宝,赤月九界旗,还有流风刚刚送予的同心镯,再说,她修为稳固,并不是磕丹药堆上去的。
此时天色灰暗,头顶劫雷滚滚,时不时劈开一条闪电,在暗沉天幕上,撕裂一张狰狞巨口!
白皎非但不惧,表情反而跃跃欲试。
不远处,流风停在与她最近的安全距离内,渡劫的规矩他再清楚不过,哪怕心急如焚,他也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