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笃定,拧着眉头想起殷清钰,顿觉可疑起来,如果没有今晚她横插一脚,殷清钰只会擦破点皮,连个伤疤都留不下。
她看向神神秘秘的男人:“难道是殷清钰?”
一阵夜风吹来,吹乱她颊边的碎发,殷九黎温柔地拂开它,眼中笑意温然,他看着她,声音淡淡:“是也不是。”
此事与殷清钰有渊源,主谋却并不是他。
充其量,他只算得上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白皎茫然地眨了眨眼,见他一直不说,终于忍不住,没好气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神秘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白皎:他是故意的,故意吊人胃口!
她气得直瞪他,伸手去拧他腰间的肉,却只摸到一片硬邦邦的肌肉,坚如磐石,根本拧不动。
白皎眼珠一转,瞬间变了副脸色,冷笑着看他:“我知道了,你在包庇殷清钰,也是,毕竟他是你堂弟,这是你们殷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知道呀。”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
殷九黎眉眼带笑地看着她,心头一片柔软,只觉她就算是阴阳怪气,也好看极了。
开玩笑可以,不能让她真生气。
殷九黎忙揽住恋人的软腰:“皎皎。”
“你看看我,我告诉你。”
白皎狠狠瞪他一眼,捂住耳朵,愤愤地说:“我不听我不听,我才不稀罕!”
说着,她皱着鼻尖要挣开他,直到一双大手捧起她的小脸,白皎被迫仰起头,他才看到,少女眼里哪有半分不满,明明盏满了聪慧和狡黠。
他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轻笑出声:“是我的错,皎皎。”
最后两个字,如冰雪消融在他们紧贴的唇齿之间。
殷九黎身姿高大挺拔,并不算矮的白皎和他一比,竟也变得娇小起来,黑色大袖将她热烈地裹了起来,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一切风霜雨雪,阻隔在外。
她微微仰头,炙热的大掌贴着后颈,拂过那些细软的发丝,被动地承受他的索吻。
绵长又炙热的拥吻几乎让她回不过神。
白皎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淬火的铁石,不断在他的唇舌拨弄下迎接锻打,炙热的火焰一寸寸消融她的肌体。
挣扎、哀求,被他尽数吞吃入腹。
白皎软绵绵地像是一团云朵,被他禁锢在怀里,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如醇香的烈酒惹人沉醉。
他抱着她,恶劣地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啄吻,纷乱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颊边,软唇,心甘情愿地为她沉沦。
与之相反的,是他格外低沉清冷的声音,克制、冷静,越反衬白皎意乱情迷。
“你滚!”她艰难地骂他,指尖蜷缩着,汹涌而来的羞耻感席卷全身。
“皎皎,明明是你说,你想听的。”殷九黎委屈地看着她。
白皎抿紧唇瓣,微肿的唇上传来细微刺痛,令她责怪地瞪了眼男人:“可我没让你做那些……那些动作!”
殷九黎笑了起来,年轻俊美的面庞忽然放大数倍,没有丝毫瑕疵的美颜暴击令她心跳骤快,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可是我忍不住。”
“我只想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
白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躲闪不去看他,试图将话题掰回正轨。
殷九黎餍足地瞥了眼恋人,轮廓越发灼目凛然,他知道这是白皎的底线,默契地配合她。
白皎才知道,那群人哪是什么山匪,分明就是惠王手下的私兵。
惠王这么做,目的不言而喻。
他要造反!
这群私兵借着惠王的手四处流窜作案,伪装成山匪到处劫掠,所得钱财尽数送入惠王之手。
说起来,这次他调拨私兵,和水灾也有关系,西南水灾原因有二,一是天灾,二是人祸,朝廷调拨下来用以维修河堤的银两被沿途贪官剥削殆尽,到最后,竟是一两银子都不见踪迹。
而这些贪官之所以如此猖獗,便是惠王在背后做靠山。
如今皇帝清查朝野,派钦差大臣调查水灾原因,手腕更是凌厉果决,惠王恶向胆边生,企图以此设局,疯狂敛财!
白皎忽然提出疑问:“你从哪儿知道这些事情?”
殷九黎神色一怔,笑着说道:“惠王的所作所为都被暗衣卫写在呈递给陛下的折子里,我和陛下关系亲近,他特意将此事交托给我。”
想到今日的千钧一发,殷九黎眼神凛冽,杀意毕现,却又在触及她时,蓦地柔和下来,眼底盏满深情:“放心,一切有我,我会保护好你。”
白皎抿了抿唇,双颊飞红,羞赧地埋进他的怀里,强劲有力的心跳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殷九黎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忽然出声,同时轻轻回抱男人窄腰:“我等着看你的表现咯。”
忽地,她短促地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勾住男人脖颈,竟是一把被他横抱起来,失重感让她心跳加速,不禁嗔怪地瞪他一眼:“你干嘛,吓我一跳!”
男人眉宇微皱:“好轻。”
白皎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双颊隐含一抹薄怒:“这是正常体重好不好,不懂别乱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