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早就做了决定,低下头,柔软的唇落在他唇上,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衬衣瞬间洇湿一块,也能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眼珠。
脖颈上的筋络更加凸起,伴随他僵硬的肌肉,顷刻间,局势颠倒。
白皎发出一声惊呼,心头悸动,上方男人锋利漆黑的眼眸扫过,犹如草原上勇猛的猎豹,危险至极。
大床忽然塌陷一块,和着明亮的灯光,一切都纤毫毕现。
覆盖住脸颊遮挡呼吸的衬衣如一只羽毛悠然落地,她咬了下唇,饱满的红唇立时印上斑斑齿印,后知后觉地品出一点羞赧,可炙热的吻已铺天盖地落下,在她眉眼、鼻尖、红唇出流连忘返。
“小骗子。”
“可我爱的就是你这个小骗子。”
他深深凝视着怀里的恋人。
他给过她机会的。
白皎痛呼一声,红唇被他轻轻噬咬,唇珠饱满艳润,叫他呼吸粗重,正要擦掉她眼角的泪痕,白皎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结果他硬得像块石头,又热又烫,没有任何报复的快乐,反而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抽身,可很快,她就没这个力气了。
……
昏暗的卧室,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洒进室内。
半醒半睡间白皎睁开眼,眼珠微微转向一侧,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她拧起秀眉,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你在干嘛?”
右手被他抓住,放在掌心,湿透的赶紧让她拧紧眉头,察觉到全身清爽,才松开些许。
她是累成一滩水,不是彻底失去知觉。
男人闻言抬头,黑眸深邃,一片柔情,坚硬的物体缓缓套上无名指,一直到底。
“你给我弄的什么?”白皎不解地咬了下唇,白皙如玉的小脸上晕出一片酡红,她出声问他。
沈执焰微微一笑,眼中闪动无数柔情蜜意:“求婚戒指。”
白皎陡然清醒,抬头左手,月光下,一颗硕大的钻戒正戴在上面,严丝合缝,闪闪发光,璀璨无比。
“皎皎。”
沈执焰低下头,与她戴着戒指的左手十指交握,传说中左手无名指上的血管连着心脏,他要把她的心牢牢套紧,不给任何人觊觎的机会。
他在钻戒上落下一吻:“我爱你。”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白家破产了。
白星自打被沈执焰当头一棒,狠狠破灭了幻想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
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让她有点精神错乱,一直待在家里,昏暗的室内门窗紧闭,一丝一毫的光线都照不进来,黑暗中白星死死按紧心脏,疼痛造成的痉挛让她全身抽搐。
总觉得不该说这样。
被沈执焰捧在手心呵护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才是沈执焰的爱人!
她要紧牙关,一张娇美至极的脸涌入脑海,是白皎,一定是白皎,她肯定干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敌意让她浑身一震,竟然提起不少力气。
恰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佣人声音挤进门缝:“小姐,小姐,你快下来,家里出事了!”
声音前所未有的慌乱。
楼下,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鱼贯而入,脸上不带丝毫笑意,如同一片凝聚的乌云,所过之处,佣人早就吓得躲在一边,只有赵玉这个女主人,勉强撑起几分气势,目光扫过他们,她强撑起笑容:“你们是?”
领头的执法人员:“白夫人是吧?”
赵玉死死攥紧手掌,已经预感到一些,这段时间,丈夫经常不着家,公司似乎也出了什么事,开始她还关心地问几句,得到丈夫不耐烦的回答,她就没再过问。
白父还是有些能力的,不然也不会创下偌大家业。
可现在,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执法人员拿出一张法院文书:“白氏公司负债累累,我们按照程序对白家进行查封,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立刻搬出去!”
白星下楼,正听见这句话,她吓得当场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后,“咚咚咚”地踩着木质楼梯下来:“妈,他们刚才说什么?”
赵玉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对方没有办法怜悯,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身上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我给两位几分钟,请你们尽快整理,对了,属于白家的东西一律不能拿走,我们还要依法进行查封、拍卖。”
拍卖!
赵玉脸色煞白,如遭重击,长袖善舞如她,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母女俩浑浑噩噩地收拾了一些衣服,提着行李箱犹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回过神,别墅大门砰然关闭,法院封条已经贴上,赵玉想发疯,但她双脚像是陷进沼泽里,一动不能动。
“夫人,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天哪,怎么突然就被查封了?到底发生啥了?”
佣人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赵玉满心不耐,她也想知道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到了查封产业的地步,老公呢?她老公现在在哪儿?
赵玉六神无主,身边的白星更是帮不上半点儿忙,她正想拉着女儿离开,却被佣人围住:“夫人小姐,我们的工钱还没结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