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来背包的拉环断了,挂在上面的好运锦囊随之掉落遗失。现在回想起来,商时迁便心安理得地甩锅好运锦囊,说:“要不是锦囊掉了,我肯定可以夺得天元头衔、入主天弈阁,然后升上九段!”卫以衔一愣。对她来说,那是近十年前的事了,记忆早就模糊。不过商时迁这么一提,她就想起来了。连带着那顿晚饭。还有,当时被商时迁的贴心之举敲开心房的心情。…“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吧。”虽然明天是周末,但商时迁真怕卫以衔老是熬夜,身体会垮掉。卫以衔说:“好。”说着便往回走。商时迁:……卫以衔居然不粘人了。眼瞧着博物馆越来越近,她们也即将分别,商时迁忽然扣住了卫以衔的掌心。卫以衔止步,偏过头看她,目光透着困惑。商时迁说:“你现在回去太晚了,就在这儿睡吧。”卫以衔压着将要翘起的唇角,问:“这儿……是指商家?”“嗯。”“被发现怎么办?”“不会的,她们都睡了。明天是周末,她们会比平常晚一个小时醒来。”只要赶在那之前离开就行了。商时迁无比庆幸家里人少地方大,哪怕她光明正大地带着卫以衔进出,也有办法避开家里人,不让她们发现。卫以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不是……偷情吗?”商时迁颇为不赞同地说:“我们是正经的恋爱关系,也没有第三者,怎么就是偷情了?”倒是有点未成年早恋,到对方家里过夜,生怕家长看出端倪的感觉。卫以衔浅笑:“既然是你盛情邀请,那我却之不恭。”当她们穿过那道门时,卫以衔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露出了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回宅子的路上,商时迁虽然信誓旦旦地说家里人都入睡了,可她还是有些紧张。有惊无险地回到房间,她热出了一身汗。商时迁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说:“我得再去洗一个澡,你先睡吧。”卫以衔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了沁着薄汗的锁骨,说:“我也还没洗澡,可以一起。”商时迁:……一起洗澡!?她觑了卫以衔一眼,发现后者神色淡定从容,正直得仿佛东北妹子进澡堂,不带一丝非分之念。相较之下,自己的想法就显得龌龊了许多。她暗暗反省。说:“不浪费水资源是个好习惯,但也不用这么节俭。”卫以衔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既然这样,那我先洗。”说着,她边走向浴室,边解上衣。在她拐入浴室的时候,衣服刚好滑落,露出肩胛,下一瞬就被关上的浴室门遮挡。商时迁捂了捂发热的耳朵,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卫以衔的提议。她们都是情侣了,一起洗澡怎么了!?摒除那些杂念,商时迁去拿毛巾、浴巾以及睡袍给卫以衔。睡袍都是她的,但她跟卫以衔的身量差不多,卫以衔肯定穿得下。“阿衔,浴巾和衣服我给你放门口的柜子了。”卫以衔说:“门没锁,拿进来就行了。”商时迁下意识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手心的温度仿佛能把合金烫熔了。迟疑了两秒,终究还是打开了门。刚淋浴完,将身子泡进浴缸的卫以衔朝她招了招手:“正好过来替我擦背。”瞒着家人把情人带回家幽会的刺激感在这一刻攀至巅峰。商时迁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早点洗完澡就可以早点睡觉,多休息半个小时,明天早起精神就不会太差。所以,一起洗澡百利而无一弊。…夏日的清晨,六点就能看到日出了。在闹钟响起前,商时迁就掀开了眼帘。她还很困,但感觉到怀中的小制冷机没了。卫以衔换上昨夜的衣服。刚要伸手去摸腕表,床头灯一亮。商时迁将腕表递了过去。站在床边的卫以衔眉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腕表戴上。然后将长发挽起,随意挽了个低丸子头。商时迁这会儿也清醒了不少。她先开了一条门缝。观察到外头依旧静悄悄的,顿时安心了不少。卫以衔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然后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商时迁一愣,赶紧跟上去。卫以衔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她家,还是商家。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人。走到客厅的时候,烂柯缠了上来:“喵~”生怕它的叫声把奶奶给引来,商时迁干脆将它也抱出去了。出了宅子后,卫以衔才开口:“你说我们不是偷情,但你的偷感怎么这么重?”“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前小姨子。”“前?”卫以衔扯了扯嘴角,“我只是——”丧妻,而不是离异。但“丧妻”这个词就像是刻在灵魂里的烙印。仅是想到,便生出灵魂烧灼的痛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