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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心跳、会慌乱、会愣神都很正常不过。她抬了抬手,似乎想按住心让它不要再跳。她像是有些慌乱,怕心跳声太大会惊扰了曲龄幽。曲龄幽当然是没听到的。她看着明墨,直视着那个凶神恶煞、似鬼凶蛮的图案,眸光潋滟,像是要通过面具看清眼前人的表情、看穿眼前人的心思。她抬起手,轻轻搭在明墨肩膀上,半揽着她,再次追问道:ldquo你不喜欢我吗?rdquo她的声音轻而软糯,隐约含着几分委屈,好似跟心上人撒娇。风轻拂过,除了上元佳节街上各色小吃的味道外,明墨还嗅到了隐约馥郁的酒香,掺着女子馨香和湖水的凉意。她饮酒了?明墨跃动的情绪因而沉寂了一下。她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消息:曲龄幽刚跟段云鹤在近水楼台见过面。近水楼台是一座酒楼,去那里的人自然是要饮酒的。她想到这里,再看曲龄幽,果然看到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浮起酡红,像是酒劲此时才涌了上来。她半醉半醒在说话,不是清醒的。明墨的心跳平息了一瞬,在迎上曲龄幽的目光后再次跳了起来。曲龄幽的目光朦胧,隔在一层云雾后,无情似有情。她原本有许多问题要问曲龄幽,比如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说的话当不当得真。毕竟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的。但现在,她在曲龄幽贴得极近、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坚决态度里点了点头,声音清润坚定:ldquo明天上午,我会亲自登门和你商量成亲事宜的。rdquo她看着呆呆的曲龄幽,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虚虚地、轻轻地环住了她。侍女雪青站在旁边察言观色,适时上来扶了曲龄幽一把,同时小心翼翼看了明墨一眼。虽然明墨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她自然知道明墨刚才的话其实是跟她说的。小姐醉了,醒来后估计什么都不记得。既然不记得,醉酒时说的话自然只是酒后胡言不能当真。偏她现在这样说了。偏旁边那两个护卫一看就不简单。这都是什么人哪!她心里焦急不已,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小姐出了酒楼后跟丢了魂一样,她一个没留意她就掉进了湖里。上天保佑被人救了上来。怎么她一个不注意,她又跟派人出手的救命恩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个鬼面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面具的主人肯定不简单。小姐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小姐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曲龄幽根本不在意她是谁。月上树梢,明月楼,明墨坐在亭里如是想。她饮了酒、落了湖,又听了周围人似乎无关紧要的议论声音。如果是在平时,那一定是无关紧要的。明墨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是在平时,不用她出手,曲龄幽自己就能把那些说她风凉话的浪荡子收拾一顿,让他们磕着头求饶。她是有这个能耐的。但偏偏是那样的时刻,她刚和段云鹤一刀两断、情绪最为不稳的时刻。她做什么、说什么,都跟面前的人是谁无关。只是恰好那人是她。明墨仰起头。夜深人静,连月亮都看不到了。她在脑海里回想看到曲龄幽后的动作、言语,后知后觉地想:也许她不该说那句话的。那句ldquo有很多人想娶姑娘rdquo的话。但明墨捻了捻手指,忽而又庆幸她说了那句话,那时在曲龄幽面前的人是她。她无意识地看着手指,看了一会后回神,目光上移,很自然地看到了她的手腕,右手手腕。那里套了一串手串。白玉般洁白无瑕,串上的珠子圆而亮,颗颗分明,紧贴着手腕的内侧已经被捂热,表面因而对比出一股凉意。指尖一扯,手串移了移,凉意贴了上来。明墨打了个颤。越影的声音随之响起,含着担忧:ldquo主子?rdquo她走到了明墨面前。明墨看她,她脸上除了担忧外,还有几分迷茫不解,欲言又止。明墨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摆摆手,先表示自己没事不用担忧后,顿了顿,再次开口:ldquo她是曲龄幽。rdquo越影下意识点头:ldquo属下自然知道。rdquo她看着自家主子哪怕裹着厚厚衣服也止不住打颤的样子,心里一声长叹。主子再不是当年,出行必要有人跟随。她作为贴身护卫,同时也是明月楼月卫之首,大部分时间都跟在明墨旁边。明墨这几年到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都是知道的。除沉睡的时间外,主子最多的是到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庭院里,站在暗处看。她看的方向人来人往,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变的。那些人越影也知道。她起初以为主子在看的是段家那位少主,以为主子只是为了观察段少主的情况、保证段少主的安全。至于跟那位段少主经常一同出现的曲家小姐,想来只是顺带的。在此之前,越影一直是这么想的。现在她想,真相应该是反过来的,那位段少主才是顺带的。明墨的话佐证了这一点。她说:ldquo我对曲龄幽一见钟情,我喜欢她。rdquo我想和她在一起。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追到曲龄幽!我要和曲龄幽一生一世!年少时轻快而坚定的声音和明墨此时沉稳不起波澜、因病而有些虚浮的声音合到一起。她说的话和当年一样。对面人的反应却和当年完全不同。对面人也不是当年人。越影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是一瞬,她垂着头,虽没有言语,却显露出一种ldquo唯主子之命是从rdquo的意味。她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护卫。四周一时静极了。明墨也垂着头,无端听到了许多道热闹的声音。ldquo一见钟情?明少主,你才几岁?你知道什么情不情的?rdquoldquo追?你堂堂明月楼少主还要追人的吗?还有拒绝你的姑娘?嗯?你说你只是远远看着没上前?那你该把这些话跟那曲什么幽去说啊。rdquoldquo啧,姓安的,你看看人家,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一生一世。你呢?你俩还搁那玩上窗户纸了?rdquohelliphellipldquo主子?rdquo越影的声音再次响起,ldquo天这么凉,还是回屋吧。rdquo明墨抬起了头。屋顶什么都没有,连月光都没了。她起身回了屋。翌日清晨。明墨早早就起了床。越影在旁边想:也许主子是整夜都没能睡着。这很正常。她要去见曲龄幽了。当然天这么早就登门似乎不太好,越影看着自家主子拿着一堆衣服看来看去,又在镜子前站了好久,最后换回了第一次选的衣服。日出东方,外面隐约响起货郎的吆喝声。明墨带着表面沉默是金的近卫出发了。出了门,坐上车,慢悠悠地,大概半个多时辰就能到曲龄幽居住庭院所在的街道。若是江湖人施展起轻功来,时间会更短。这距离相当近了。越影若有所思。明月楼的总部原来并不在许州。她起初以为主子是不愿看到旧景想起不在的人,现在想来,大概也有曲龄幽的原因。车停了。曲府大门正在眼前。门前一块空地,左右两只石狮子。车刚停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昨天晚上跟在曲龄幽旁边的侍女迎了出来,ldquo明楼主,我家小姐有请。rdquo明楼主。明墨在心里复述了一遍雪青对她的称呼,点点头,跟着她一步踏进大门。曲府大门后是一条不是很长的直道,远处小花园里隐有清香,假山圆石、回廊曲折,里面的景致明墨其实不陌生。她低头,地面上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出来的道路。她看到过许多次,现在第一次踩了上来,感受到那股凹凸感。她跟着雪青一路走。走到正堂前时,雪青回头:ldquo明楼主,小姐就在里面。rdquo明墨看了过去。日光正照着,光影流转,四周摆设精致华丽,曲龄幽静静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却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她。明墨沉寂了一整夜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她走了进去,迎上对面曲龄幽打量的目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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