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还是带了不少东西出来, 临时还高价雇佣了邻居们搬货,毕竟花了那么多价钱置办的东西,家里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那好吧,有事你及时喊我。”既然他这么坚持,秦槐自然也不会强求,转头进了有遮挡的船舱。 被江云霄带上来的驴子,被拴在甲板的地方,毕竟人休息的船仓位置本来就不太够,要放下窄窄的床铺,煤炭这些取暖的燃料,还有其他货物,肯定是塞不下一头驴子的。 不过它聪明的很,知道江云霄力气大,虽然很是烦躁,却也不敢踢自己的主人。 灰驴舔了一口甜滋滋的糖,立马把自己上船这件事抛之脑后,一口一口舔得非常起劲。 追风很聪明的,应该在野外混得很好,说不定还找到了心爱的小母马,生了聪明伶俐的小马驹。 道教两位创始人,老子骑的是青牛,张道陵骑的是虎,张果老则是倒骑驴。 毕竟驴子慢悠悠的,十分符合道教无为而治的理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虚空大饼太噎,驴子打了个响鼻,翻了个白眼。 每年山海关冰雪封住海面,也只是封住靠近岸边的地带,影响不到深海区域。 只是它看起来离得近,实际上却很远,船只漂流了一夜,仙山还是遥不可攀。 他拍了拍驴子,站起身走向船舱,轻声把秦槐唤醒:“秦槐,你醒一醒,起来换班了。” 在那一瞬间,江云霄以为对方的瞳孔是纯黑色,但是再仔细一看,秦槐还是有眼白的,只是瞳仁比较大,所以显得过于黑白分明了一些。 船舱里的空间有限,当然不可能做那种宽大的双人床,也就摆了张一米二左右宽度的双人床,他们两个都不算壮硕,两个人躺在床上挤一挤,勉强能挤得下。 不过考虑到船上只两个人,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轮流睡,能够大被同眠的时间很少。 秦槐直起身来,慢吞吞的动作。他本来就是鬼,身上的温度很低,也捂不热被子,被子里那点余温,全部都是江云霄之前灌的汤婆子带来的。 江云霄是纯阳之体,每天都会四溢源源不断的阳气,简直就是一个强力阳气制造机。 这个时候天才蒙蒙亮,秦槐没有在屋内停留太久,径直出了船舱。 夜里的风不算大,单靠着水流的力量,帆船行动的很慢。 风起,帆布鼓起,小纸人吭哧吭哧推动船只,船只在海面上高速前进。 船舱虽小,可实在生活不便,海上风险又大,还是早些到目的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