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十一月,算是排球行业b较热闹的一年。 全职业联赛也b去年要多办了几场。 首先是阿德勒球队用高价合同,签下了影山飞雄未来三年的归属。 甚至有一只名为“仙台蛙”的二级球队,还闯入了一级职业联赛。 然而这看似有实力悬殊的对战,却没有影山松懈。 以及这只球队中,还有一个他曾经的好友兼队友——月岛萤。 得知了二人之前的关系,两边队友都在说,这是一场影与月的对决。 然而在后场休息区内,这两个被视为主角的人,此时正因为贩卖机里,最后一瓶饮料,到底该归属的问题进行争吵。 影山当然不服气,因为是自己先来的。 “真是好笑啊,我们的奥运会选手,居然会因为不会用贩卖机而抢别人的东西。” 影山据理力争:“如果不是因为它故障了,你根本没机会拿到这个。” 论口才和辩论逻辑,影山明显不是月岛的对手。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影山自己又去买了一瓶其他的饮料。 在3:2的b赛结束后,月岛不得不承认,人跟人之间真的是有天赋和能力的差距。 并且在后半场,尽管王牌选手牛岛,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备战训练,可等他看到影山和月岛的对决后,还是忍不住向教练要求上场。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场有着友谊、回忆和新生之力的对决b赛。 所以这场b赛,他特意找了自己导师,以排球宣传为目的,求来了一张门票。 在b赛结束后,他以宣传人员的身份进入后台,邀请采访影山和月岛。 毕竟他不像影山,早就知道了黑尾在从事宣传相关的工作。 为了能多拍一些二人的镜头,黑尾甚至打起了感情牌。 并且如果他能请二位大选手吃饭的话,自己系里是可以给报销的。 美食和人情的双刀下,黑尾居然真的把影月二人,凑到了一张合影中。 影山是职业选手,之后还有v联盟b赛,所以婉拒了喝酒的要求。 人类有个神奇的地方是,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居然可以和自己内心所想的完全不同。 大多数时间,都是黑尾在跟月岛聊天,一起回忆着当年那场垃圾场对决。说到后来,自然就提起了那年未能获胜的遗憾。 “也许不会吧。研磨不久前有给我分享过日向的照片,打排球的时候还穿着研磨公司的衣服。” 也许是出于信赖,他相信日向终有一天,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这个笨拙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不伤及对方的自尊。 听到黑尾说研磨的名字时,影山又想起了他居然是艾洛表哥的事。 “是啊。”月岛语气也低沉下来:“听说当时艾洛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日向哭得稀里哗啦的。” 关于这个名字,影山和黑尾都等了太久了,他们都有太多想问的信息。 黑尾露出标准的微笑,说:“这我不太清楚了,我也好久没去见研磨了。” 在黑尾解释后,月岛的话题却又对准了影山。 影山赶忙解释:“我们只是回家顺路罢了,我和艾洛也不是一个班级的,和她的关系,和你们和她的都差不多,不到你说的关系还不错。” 面对月岛的拆穿,影山有些不悦。 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很浅的。 一个在开学一个月后,突然转入了乌野高中的漂亮nv孩。平时看似身边有不少朋友,但实际上却很少参加集t活动。 毕竟长相的确是太过漂亮了,在学校里有很多追求者。 “我曾经见过一次,有人在她的鞋柜里放了情书。她看到之后直接就把信扔在了地上,好像那是个很碍事的东西一样。”月岛冷笑了一下又说:“后来那封信被别人捡走,有坏心的人还当众读出来了。ga0得写信的人被嘲笑了好久。” 影山不想别人背后批评艾洛,所以当面吐槽月岛,说他在态度摆的很高这方面,也没b艾洛强多少。 道德绑架似得强迫艾洛,必须收下他的礼物,答应和他约会。 听着影山的辩解,黑尾的眼睛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观察影山的表情。 在月岛的继续述说下,黑尾还了解到,艾洛从高中时就有试图参加过大提琴社团,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参加了一场b赛,拿到了一个非常高的评价后,她反而退出了b赛。 讲到这里的时候,月岛还补充说:“我觉得艾洛家里应该很有钱,因为她的学习非常好,而且会很多外语。只可能是接受过更好的教育,一般头脑聪明很难达到那种水平。” “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而且那时候,她还给影山和日向补习过功课,这点影山选手更有发言权吧。” 但话题都转到他身上了,影山自然也要问问:“你和研磨关系这么好,而且还是一起长大,之前完全不认识他表妹吗?” 月岛的注意力也从黑尾这移开。 毕竟在乌野的时候,整个排球部都知道,影山对艾洛的小心思。 如果是艾洛负责打扫整理的时候,影山永远都会刷新在她身边,帮她把这些事情全都做完。 后来这个事被大地前辈发现后,所有参与的人,都被罚了三天的打扫。 影山被噎得直骂:“你真的很吵啊!” 黑尾说话还是很拿捏尺寸的,毕竟从关系上讲,月岛和影山二人更加熟络,他劝多了反而尴尬。 因为月岛在嘲笑玩影山后又说:“我们家的这位大选手其实是个没嘴的葫芦,也拜托黑尾前辈,如果再见到艾洛的时候,帮忙转达一下。既然回了日本,有时间就跟之前的同学聚一聚。有些人还是很想她的。” 他还在惦记着那条已读不回的信息。 可这短短一餐,足以让黑尾确信,影山对艾洛是充满ai恋之心的。 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人,身后有多少暧昧关系。他反倒是很高兴,因为帮忙给艾洛带话这件事,给了黑尾再去见她的理由。 可真正距离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可若是当做来找研磨的,他是了解自己的,随便找的借口一定会被他拆穿。 再过两天v联盟的sby黑狼队在东京有b赛。 再顺便跟艾洛聊聊,已经见过她乌野朋友的事情。 “听我说啊,最近在新宿那边有木兔的b赛诶,我之前约的人放了我鸽子了,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上大学之后自由时间多了,热ai游戏的研磨,就会没事在youtube上直播打打游戏。 他之前是按固定时间直播的,但是因为接触学习了投资,要兼顾公司事物和学习外,只能是尽量做到每周直播3天。 “啊?太不巧了。”研磨遗憾的说:“我今天不在自己家,我回爸妈这来了。” “艾洛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妈还挺想她的,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黑尾很是沮丧,又叹气又咂嘴,让研磨一头雾水,忙问是怎么了。 “所以不好意思了,只能下次再约了。” “我们今天要不就不开车了,或者留下来呢,姨夫说他今天想喝两杯。” 看到研磨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就问:“你在打电话吗?那好了叫我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隔着信号听见艾洛的声音,内心都是欣喜的。 艾洛先是回头看了看忙碌在厨房的姨妈,而后又看到姨夫很高兴的表情,说:“多少陪大人们高兴一下吧。” 研磨对艾洛这种在大人面前装乖的行为,表达了十分的不屑。 虽然很小的时候,艾洛的外婆去世后,她在研磨家短暂的住过一段时间。 之前社区街道举办活动的时候,研磨的母亲做的咖喱和炸猪排,愣是把一家开了近二十年的店,都b了下去。 足以看的出姨妈烹饪这顿饭的用心。 已经好多年没在意过日本餐桌礼仪了,还是在研磨的提醒下,艾洛才先感谢了一下再拿起筷子。 姨妈一边说,一边把盘子往艾洛面前推。 “几年不见真是又长大了不少,在德国那边都还好吗?这次打算在日本待多久啊?有上大学吗?还是跟着那些人在工作?” 他关心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向艾洛。 “太好了,有空记得多回来看看。” 姨妈虽然现在人到中年,但仍旧是美丽优雅。 她看了艾洛许久,而后又忍不住0了0艾洛的头。笑着说。 研磨忙着吃饭,想阻止母亲聊这个话题,但舌头却不合时宜的被烫到了。 “也怪我那不成个样子的妹妹,让你这些年过的这么辛苦。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疯些什么。前两天打电话来,通知我要我把g0ng城那边的老房子卖掉!” 研磨的母亲和艾洛的母亲是亲姐妹,知道自己妹妹做了卖nv儿这种荒唐事。 她说这番话的目的,目的也不过是,在替自己妹妹辩解。 艾洛拿筷子的手僵住了,研磨则是提醒母亲:“g嘛艾洛刚回来就讲这些,聊点别的……” 儿子的提醒让姨妈明白了,自己这些抱怨的话,的确不适合刚团聚的时候说。 所以她先是看了自己儿子的眼se,而后又尴尬笑着说。 “那如果她再联系的话,可以帮我” 就连他的母亲,也不理解儿子这突然发脾气的行为。 艾洛不知道的是,因为研磨是见过艾洛的母亲千吹优,是如何利用亲情,不停的向自己母亲索要钱财。 直到如今,研磨都还记得,那个依仗着自己的美貌,无所事事又追求享乐的nv人,究竟有多么自私。 研磨当时居然真的以为,千吹优是想念担心艾洛,才回如此慌张的返回这个,她十年没有回来的家。 明明艾洛在离开时,是那么孤独和无助。 那是一个似乎被全世界抛弃后,又要被推入深渊的,绝望的眼神。 然而这一系列事端中,唯一的获利者千吹优,居然还而特意跑回来,交代他们以后一定不要再收留艾洛。 “就当是为了我的生活,求你们以后不要,再和那个孩子扯上关系了。” 可还是在千吹优离开后的晚上,母亲却躲在客厅,里偷偷跟丈夫抱怨哭泣。 然而若只是一个无情的母亲,还不足以让研磨如此愤怒,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艾洛,居然会对这样的人还抱有幻想。 她在德国和研磨偶尔联络的时候,提到最多的,就是6岁之前,跟外婆还有母亲的生活。 可研磨知道,这并不代表一个nv孩,会因此就不ai她的母亲。 毕竟艾洛她还留着那个五岁时,从外婆家带走的大提琴琴盒。 更心酸又可笑的是,真正珍贵的大提琴,早就被千吹优卖掉了。她留下的,只有那个便宜发旧,又卖不掉的琴盒。 这就是为什么,连生气都觉得麻烦的研磨,会在饭桌上毫不犹豫,怒斥打断妹妹和母亲的对话。 赶忙聊起了别的事情,想缓和一下目前的尴尬。艾洛自然是懂事的配合,讲了许多自己在德国的所见所闻。 因为陪着姨夫喝了酒,在研磨开车回租房的路上,艾洛很快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在途径的路上,研磨注意到,有两个路灯似乎是坏掉了,一晃一晃的闪着光。 研磨把车停都路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艾洛身上时,看她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眉头紧缩着,久久都没有舒展。 以至于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艾洛初见爷爷的时候,就觉得他b电视里那些狰狞的杀人鬼,还有恐怖的多的多。 那如刀刻般的每一条皱纹,就像刀疤一样透露着他的凶恶。 从第一次见面起,爷爷就不再允许她说日语。 所以在双手肿到手指都无法弯曲后,艾洛终于学会了德语的日常对话。 梦是混杂着真实记忆和一些自己希望的想象的。 那雕刻了jg致把手的尺子,似乎就是用来责罚艾洛的。 她好像无止境的在受责罚,可又不能掉泪。 并且随着戒尺的敲打,周围的环境,也从哪富丽堂皇的客厅,变成了她日常练琴的屋子,而后又突然变成了,她最害怕的禁闭室。 随着那无穷无尽的责罚落下,艾洛眼看自己的双手血r0u模糊,而那戒尺还在不知疲倦的敲打着她的烂r0u。 好像时间马上就进入永恒,自己马上就要跌入无穷尽的深渊时,她终于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车库内的灯光是暗hh的,在暖se的包裹下,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正好你醒了,帮我锁一下车库门。” 不过这也让艾洛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没有说梦话的。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没怎么见过自己母亲的,艾洛又不好直接问,你到底因为什么讨厌我母亲。 艾洛打了个哈欠,r0u着眼睛走下车时,还不小心弄掉了研磨的外套。 因为那张黑金se的名片上,赫然写着【柳下贤人】四个字。 而后也迅速的回忆起,在她到达日本的第一天,研磨匆忙关闭自己笔记本电脑的样子。 车库昏h的灯光,还是让艾洛看清了名片上的一切。 从高中时被叔父强行接走的时候,艾洛就知道,这个名叫柳下的人,就是叔父专门雇佣来,专门处理日本国的相关业务。 还以为他会漠视自己逃走的事情,原来早在自己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把手伸了过来啊! 艾洛甚至想要直接冲到egon面前,质问清楚一切。 看着那张名片,艾洛发了很久的呆。 还没等研磨询问,她先开了口:“我想回g0ng城老家那里。” 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曾经的家,还需要什么确切的理由呢。 只是不知道,她是想去打听一下母亲的些许消息。还是抱着对自己母亲的怀念,再去看一眼老房子。 所以他冷冷的说:“没什么可看的,里面应该都脏脏旧旧的。而且又距离这么远,我是不会送你过去的。”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啊!那座房子跟你没有关系,房产证写的也不是你的名字。如果你有这种闲工夫,为什么不能自己去跑一跑留学的事情啊!” 艾洛没有搭腔,只是沉默的走回房间。 “我只是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所以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那个房子被卖掉后,连证明我自己存在的地方都没有了。而且我就再没有可能见到她了。” 抬头望向她所在的方向时,看到的却是一个极其冰冷的表情。 好像艾洛会因为憎恶人间,而从此消失。 “没什么。” “我说你事事替我c心,还真是辛苦了。”艾洛说完这句话,就钻进自己屋子,并关上了房门。 他正打算也回屋睡觉时,无意间瞥见自己那件外套。名片,揣到口袋里的情况。 研磨居然还以为是自己早就弄丢了,完全没想到。艾洛为了让他不发现,自己已经见过名片的事实,特意将名片藏了起来。 去找研磨要,恐怕他一定会盘问自己,是不是要多事的,去g0ng城老房子那里。 可自己在日本,除了研磨以为再没有可以交流信赖的人。 思来想去,艾洛悄悄溜去楼下,拿到了研磨的笔记本电脑。用他的le查找着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且名叫黑尾的人。 黑暗的客厅中,电脑屏幕的光亮照在艾洛巴掌大的脸上,她悄悄把联络号码记录在手机上,又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