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浅用绝对的实力征服了那群武将,武将们一个个对盛浅忠心耿耿,盛浅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文官说盛浅的坏话,武官们便会出来唱反调。且盛浅总体说起来虽是散漫狂妄,但大事上从未出错,天资聪颖,是百年难遇的好皇帝,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舍得去死……不过,现在的林菀根本不明白这一茬,她惊愕地看着地上的官员,便被盛浅拉进了前方的马车——“菀菀哪能不同我一起坐?菀菀还要帮我看看龙袍合不合身……”盛浅也不避讳林菀,放下车帘之后,在马车上就揭开礼盒,换起了衣裳。林菀来不及阻止,只能红着脸帮盛浅换衣。虽然穿了里衣,根本看不到什么肌肤,但眼前的是盛浅,林菀垂着头给盛浅装扮完以后,还是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平时的盛浅在她面前都是极为朴素的装扮,看起来又柔弱又娇媚,此时穿上了龙袍的盛浅忽然就带上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显得无比冷艳,和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林菀看了一眼就咬唇低下头,抚平盛浅衣服上的褶皱,死死压抑着心中的爱意,正打算退后坐到马车的另一端,盛浅便伸手拉住了林菀,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菀菀的脸颊好红啊!”盛浅很满意林菀的反应,面上却佯作不知地摩挲着林菀的下巴,遏制眼眸里的笑意,声音里盛满了担忧:“是不舒服吗?”林菀这一刹只觉得后背汗毛都快竖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小声开口:“没有,只是不习惯坐马车,有些晕……”盛浅面上的担忧更甚,紧紧抱着林菀,又皱眉摸了摸林菀的脸颊:“那菀菀靠着我歇息一下吧!”盛浅这么动作,林菀感觉自己的脸皮热得即将绽开,哪敢跟盛浅说的这样继续靠在她身上?“不了,”林菀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试图挪开:“我去对面歇息,你穿着这身龙袍,我怕我弄皱了你的衣裳……”然而盛浅的手紧紧箍在林菀的腰间,林菀挣扎了一下,根本不能挣扎开——她仰头看着盛浅,对上的是盛浅看起来显得无比无辜的笑靥:“菀菀,再动的话,你的珠花会挂花了这身袍子……”林菀瞪大了眼,知道这是盛浅的托词,但龙袍挂花了不是小事,林菀不敢冒险。她只能轻声细语,试图说服盛浅:“浅浅,这样抱着我的话,你的手会酸的,这件龙袍你明日还需要穿,不能弄脏,你放开我,我一定好好歇息……”林菀的声音越说越小——盛浅低头看着她,目光却是盯着她的唇瓣,眼眸中暗色流转……林菀恍惚间忽然生出了一种感觉:她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盛浅就会这样亲下来——林菀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揣测盛浅,盛浅对她只是单纯的孺慕,然而在盛浅的视线注视下,林菀还是本能地闭紧了唇。被自己养大的小女孩威胁到,林菀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干咳了一声,决定眼不见为净,侧过身子闭上了眼。“菀菀,”见到林菀这般动作,盛浅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林菀原本以为她笑一会便会收起笑容,然而没多久盛浅却是笑出了声,哑着嗓子低低开口——“这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刻了。”“我日后能永远和菀菀在一起,没人可以伤害到我们……”盛浅说到后来,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哽咽,显然是喜极而泣。听着盛浅沙哑的嗓音,林菀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一阵酸软。是啊!那个风雪夜瑟瑟发抖、东躲西藏的小姑娘,估计从没预料过她会有这么一天……“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林菀忍不住睁开眼,抬起手擦干盛浅脸颊上的泪,无奈开口:“浅浅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般爱哭?”林菀是刻意这么调笑,盛浅如若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等会估计回宫之后会引来非议……“菀菀不愿看到我这个模样吗?”盛浅抬起眼,含泪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菀的眼,哭了这一小会,她的鼻头眼眶都红通通的,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将坠未坠,配上这身象征着权势的龙袍,看起来就像是可怜的小猛兽,极为惹人心疼。“那我不哭了。”盛浅似是没想到林菀这么开口,咬紧下唇,转头想去找手帕拭泪。“你啊!有时候看起来极有君王的架势,有时候却跟个小孩一般,这样下去,可怎么在朝堂立足……”林菀叹了口气,心疼地掏出手帕,擦拭着盛浅的脸颊:“人总有软弱流泪的时候,日后切记莫要在旁人面前流泪,教人看了笑话去……”“我当然知道,”盛浅抿起唇,似是不满林菀这般看轻她:“我其实很少流泪的。”见到林菀无奈地望着她,盛浅脸上划过一丝明显的不自然,声音越来越低,垂下了头,小心端详着林菀的模样——“我日后只会在菀菀面前哭。”“菀菀,你会看不起我吗?”“当然不会。”林菀擦干盛浅的脸颊,被盛浅用这样殷切的视线注视着,林菀只觉一颗心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在我面前,浅浅永远可以做自己。”“若我做错了事,菀菀也不会厌恶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