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来,忍不住推开窗,丢了个纸团到了盛浅的窗户上。盛浅果然察觉到了动静,从里打开了窗。“浅浅,快点去歇息!”林菀故意板起脸,试图震慑住盛浅。“没有姐姐陪着,我睡不着。”然而盛浅如今翅膀硬了,并不买账。她弯起唇,从窗户里探出头,故作可怜,目光楚楚地看着林菀:“要不菀菀过来陪我?”“莫要说笑!”林菀瞪了她一眼,在脸颊上泛起明显的热意之前,迅速关上了窗,不想再在盛浅面前露出狼狈之态。即便如此,林菀背靠着窗,却还是忍不住留意着盛浅那边的动静。窗外的盛浅低低地叹了口气:“菀菀越来越狠心了!”盛浅的腔调极为哀怨,带着几分叹息,听起来就像是林菀欺负了她一般。幸好,之后盛浅的声音褪去了那层娇滴滴的腔调,她似乎知道林菀还在注意着她那边,放柔了声音小声叮嘱:“菀菀,我不闹了,你去歇息吧!你只穿了一层单衣,小心着凉。”盛浅一向说话算话。紧接着,林菀就听到了关窗的声音。再之后,盛浅吹熄了她房间的灯。林菀这才回到床榻躺了下来,却是没有丝毫困意。一闭上眼,眼前都是盛浅娇滴滴冲着她撒娇的模样,林菀的心跳跳的飞快,脸上的热意过了许久都没有消退下来……林菀辗转发侧: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态势无比不对劲,再和盛浅相处下去,她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在这次盛浅回来之前,她在面对盛浅信笺的时候心中并没有什么波动,她还以为已经收拾好了心绪……然而面对盛浅的时候,她却似乎一发不可收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盛浅再美,也不是她可以觊觎的。若是被盛浅知道,她爱重的姐姐对她有了一些不对劲的念头,盛浅该会有多难过……林菀咬紧下唇,头一次生出了离开盛浅的心思来。如今盛浅大权在握,更是有了100%的气运值,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人能威胁到她,也不再需要林菀的守护……但林菀并不能立马下定决心:如今盛浅刚刚平复内乱,百废俱兴,她至少要帮盛浅忙过这两个月,等一切有了规模之后再走……林菀心事重重,辗转了大半夜,直到即将天亮了才睡了过去。然而即便是梦境也不安生。林菀梦见了盛浅。但梦境迷迷糊糊,而且背景是在现代,盛浅也不叫盛浅,她叫“白音”……梦里的她和长得和盛浅一样的白音是合法妻妻,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两人才走到了一起,却记得白音对她有着疯狂的占有欲,拉着她在客厅、花园、车子里……做尽了疯狂的事情。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是下面那个,而且逐渐乐在其中!“白音,不要了……”林菀无法直视梦里那个自己,感觉是自己对盛浅生出了绮念才会做这样过分旖旎的梦,拼命想要醒来,然而越是迫切地想要醒来,就越是沉沦在梦中……“菀菀?”直到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一道咬牙切齿,似是压抑着什么的声线在她身旁响起,背后传来一阵阴嗖嗖的凉意,林菀才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看清了近在咫尺、眸中像是含着冰霜的盛浅的脸颊的时候,林菀有一瞬间没分得清梦境与现实,以为盛浅是梦里的白音,即将对着她做羞耻的事情,几乎是本能地往床榻里缩了缩——“不要!”她这声音与其说是在拒绝,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一般。一瞬间,盛浅眼中的怒火更盛了。她身侧垂落的手指攥紧成拳,她面上却是低低笑出了声,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菀菀,白音是谁?”林菀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但林菀哪敢说出白音是她春.梦里的主角,而且和盛浅还长得一样?一说出来,她所有肮脏隐晦的心思都会暴露在盛浅面前……因而林菀垂下头,不敢对上盛浅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支支吾吾开口:“你听错了,我没喊什么白音?”“是吗?”盛浅目光幽深地望着她,即便不敢抬头,盛浅的视线仍旧有着极强的存在感。有那么一刹那,林菀甚至觉得盛浅似乎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心中愈发心虚,头也越垂越低。“那应当是我听错了。”幸好,盛浅最后还是相信了她的谎言,体贴地替她盖上了被子:“我正准备出门,便听到菀菀在喊着什么“不要,不要”,声调有些古怪,怕菀菀遭遇不测,情急之下砸碎了窗户进门……”“菀菀不会怪我吧?”林菀没想到盛浅会听到自己在梦里发出的羞耻声音,根本不敢看盛浅的表情,恨不能钻进地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她顺着盛浅的话望向坏掉的窗户,果不其然,窗子上破了一个大洞。“当然不会怪你,我被噩梦魇着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仍被困在那可怕的梦境之中。”林菀幽幽开口,心中离开盛浅身边的念头一时间却是愈发强烈:盛浅是现在还小,不知道她刚刚是在做什么梦,所以才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