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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玩家阵营这边的目光,花婶朝她们看去,在三人警惕又害怕的目光中,她转身离开。细瘦伶仃的身影慢慢朝黑暗走去,没有一次回头看过灯火辉煌的祠堂。*区别于山下的热闹,山上寂静非常,风中隐约传来谁幽怨的哭泣。这种哭声实在是太熟悉了,上一次的,上上次的,之前的无数次都是这么哭,睁着泪眼,却毫无反抗之力。然后被来者收割性命,只剩下一顶空花轿。从竹林深处悄然而至的黑影早就对这种哭声见怪不怪,心情也早就从一开始的兴奋,终于能掌控别人的生死,转变为无趣。哭声么,哭来哭去,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新意。今天祂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最好吃的那个已经死了,赶着上门送死的勉强吃一吃塞塞牙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灵秀村那么多人里,祂最不愿意的就是选中桃子……虽说她是祂看着长大的,总是痴痴傻傻,闷葫芦一个,但祂总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威胁感。好像选中她作为新娘,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不然一个孤女,又有什么理由平安长大至今?今年却不一样,祂觉得自己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差最后一步。而且体内的内丹渐渐为祂所用,或许此消彼长,本体彻底消亡的时候,这一颗内丹就彻底属于祂。正想着,从黑暗深处呼啸而来的黑影已经来到了花轿前,卷起的风吹动了花轿的帘子,一双鸳鸯绣鞋在轿子中若隐若现。幽怨凄楚的哭声依然在继续,似乎因为谁的到来变得更加明显。黑影心情变得更加激动,身心也变得澎湃起来,再吃一人,祂就拥有更多力量降服那颗内丹了。祂伸出手,准备撩开红帘,手却一顿,祂心想:怎么这哭声一直在重复?不对,有诈!强烈的危机感冲上大脑,等黑影反应过来抽手时,已经晚了。突然,眼前寒芒一闪,黑影下意识闪身躲避。然而祂快,却快不过那一把剑,雪亮剑锋刺破红帘,瞬间将其化为齑粉,露出轿子中端坐的人影,目光如冰。那柄快如闪电的长剑犹不停止,刺中黑影的心口,将祂钉在山壁上,无法动弹。黑影伸手去抓剑柄,却被认主的破横一震,啊的惨叫一声,震掉半只手。“能从破横剑下逃脱的人,还没有出生,省省力气吧。”轿中传来戏谑女声。一阵轻微朱钗碰撞声,有人弯腰从矮□□仄的轿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抓着一方红盖头。“砰——!”霎时间,身后华美的轿子四分五裂,落了一地残骸。那阵似有若无的哭泣声也跟着消失,附着在花轿上的怨灵没来得及现行,大张着无形的嘴,就被陶宁连带着本体击碎个彻底。载着那么多次新娘去送死,这顶花轿早就不是普通的花轿,变得怨气重重,丧失了理智。在假山神的操控下成为伥鬼,拼了命挽留想要出逃的其他新娘,要她们也重蹈自己的命运。现在都被陶宁顺手超度,她如过无人之境,站到黑影眼前。黑影睁大了双眼,显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始料未及,拼尽全力要挣脱束缚。可那柄长剑如山峦般沉重,无论祂如何挣扎,依然纹丝不动。黑影能感受到自己正在逐步虚弱下去,临门一脚,一步登天的机会就被眼前的程咬金给毁了。祂又是气又是急,嘶哑道:“你到底是谁?”这绝不是桃子,只看面容跟以前一模一样,但是桃子拿不动长剑,也没法震碎花轿。桃子也不会拥有这样锐利的眼睛。陶宁:“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你是谁?”她才不傻,给仇人留姓名,最好的仇人应该是死得一无所知,悄无声息。黑影气急,先前被剑柄震伤的地方慢慢消失。这是一把至刚至猛的剑,专诛邪祟。此时红月出云外,明亮的红月光映照在大地上,穿过竹林叶片缝隙,映在了黑影脸上。这假山神模样并不恐怖,也不可怕,反而平平无奇,丢到人堆里也找不到的平平无奇。身上穿着粗糙简单的布衣,脸上皱纹横生,犹如缺水的老柑橘皮,只有心口处流处的黑血表明祂的不同寻常。鸳鸯红绣鞋停在了山壁前几步外,陶宁上下打量对方:“我现在应该叫你村长,还是应该叫你兵怨?”被红月光映亮的,赫然是村长的脸,他唇角挂着一线黑血,浑浊的双眼被全部黑色占据,煞气深重。山下,流水席上,年轻人端着一大盆肉上桌,还飘着热乎气。他扭头看去,主位上还是空着的:“村长怎么不在?”桌边等候的村民们一哄而上,顷刻就将那一大盆肉瓜分干净,吃得满嘴流油。终于有人擦了嘴巴回答年轻人的问题:“不知道啊,刚还看见村长在那坐着的,可能老人家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休息了吧?”“村长每年都这样,东西舍不得吃,都分给大家伙吃,真是好人啊。”“应该是吧。”年轻人便不多问了,转头去盛来新一盆肉。他不吃这些肉,但将来会成为村长的他乐于为村民们做点事情,为将来积攒威望。就像当年的村长一样,舍己为人,德高望重。*附身在村长身上,借着他身体长官灵秀村多年的兵怨很惊讶:“你还能知道我?”陶宁伸出指尖一弹剑柄,哂笑一声:“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区区兵怨很难分辨?”兵怨一噎,祂自己偏安一隅久了,身怀异宝,早就变得坐井观天。可就这么死去,也太不甘心了。兵怨心念一动,山林另一边深处响起一阵异动,不知道兵怨从哪搜罗来的走尸骷髅都破土而出,鬼哭狼嚎地朝这边用来,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陶宁看也不看那些只有样子唬人的虾兵蟹将,一挥广袖。只见绣着金线的袖子里飞出一叠符箓,仔细一看全都是用铅笔画成的,但威力一点都不少,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力飘然而至。轻飘飘的几张纸,能对满身怨气的它们造成什么伤害?转瞬之间,一撕就破的纸张飞到眼前,自发列阵,猛然爆发出耀眼金光。为首走尸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连最后的悲鸣也无法发出,直接死在数道符箓围攻之下。不过几个呼吸,那浩浩荡荡,叫人惊心的走尸与骷髅全都消失,兵怨直接元气大伤。兵怨撑不过三招,最后一张符贴在兵怨额头上,陶宁朱唇微启动:“缚。”贴在头上的拘灵符瞬间生效,兵怨浑身一震,藏在人身体里的祂被一阵不可抗力吸走,被束缚在灵符前,祂还不忘带走那颗内丹。双瞳颜色恢复正常的村长软倒在地,不省人事,只是看着更加苍老,还是壮年的他看起来跟垂暮之年的老人无甚区别。肩膀上的剑,以及身上的其他伤口都消失不见。并非是陶宁不打算杀他,而是村长常年被兵怨附身,二者几乎合为一体,变得半人半鬼。灵秀村里就没有几个活人,全是半人半鬼,兵怨混迹其中,小心谨慎些想不被发现倒也不难。也是如此,才能躲过陶宁数次猜测,直至今日彻底揭开真面目。村长失去了兵怨离死已经不远,或者说他早就应该死了,只是兵怨的怨气撑着他活到今天。将兵怨从村长身体里抽离后,陶宁竟是原地撕开拘灵符,将兵怨给放了出来。一团如墨般浓稠得化不开的黑色人影出现在陶宁眼前,出现的刹那,周围瞬间冷了下来。祂不解其意,但下意识朝远方逃去。但还是那一柄无处不在,快如闪电的剑拦住了祂的去路。意识彻底消亡之际,祂只看清了剑身上篆刻的两个字——破横。远在灵秀村之外,是一处古战场。那里经历过数次战争,茂密山林里藏着数个乱葬岗,埋藏着无数具无人认领的尸首,怨气冲天。兵怨,也就是在那时候诞生的。本是集战场亡者的怨气而生,战事平息后,再也没有更多怨气滋养,多年来都虚弱无比。再加上只隔了一条河就是香火鼎盛的山神,在她管辖之内,兵怨更是把自己当鹌鹑。可外面鬼怪横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祂这种虾米就是会被小鱼们虎视眈眈,思来想去,反而是山神管辖内最安全。那时候还灵秀村供奉着宣妙元君,祂碍于山神的威能不敢靠近村庄,只好借着夜色,匆忙上了山躲藏了起来。在灵秀山上一藏,就是一百多年,等祂被喧闹声惊动时,发现自己藏身的地方涌进来了好多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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