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内容,宋颜姝坚决保密,但是作为抛下她离开的赔礼陶宁必须去清辉山庄,如果傅小姐有空欢迎一块来。陶宁奇怪了:“去清辉山庄干什么?”宋颜姝理所当然:“来泡温泉啊!夏天泡温泉也很爽快的,就这么决定了。”电话挂断,屏幕一亮,陶宁跟傅观月面面相觑。傅观月挽起碎发到耳后,语气不甚确定道:“我应该……会有空的吧?”出发当天天气晴朗,为了把人都凑齐了,宋颜姝特地包了一辆车,把她摇来的人全都带过去。也是今天,陶宁终于见到了学妹庐山真面目。那会阳光正好,来人妖娆而高挑,染了茶色的长发烫了大波浪,跟宋颜姝站一块,差点分不清谁才是学妹。尤其是宋颜姝背着包朝学妹跑回去的时候,陶宁没能忍住闭上了眼睛,不太忍心再看下去。原本宋颜姝是宋家最矮的那个,改变风格后,青春女大的味越来越明显,往学妹身边一站,直接变萌萌哒女高。导致陶宁看见现在的宋颜姝,就会想起记忆里翻墙的日子,那时候真正的女高版宋颜姝是个热爱各种黑白灰的叛逆少女,曾经还嫌弃过高中校服是蓝白配色的,想用记号笔涂黑。现在的宋颜姝本性大爆发,越粉越爱穿,按照她姐姐宋总的评价就是:“你返老还童了?”往事不堪回首,恋爱脑不可取。520也很想知道,到底哪里来的脸说宋颜姝恋爱脑。眼睛被人碰了碰,陶宁睁开眼,傅观月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怎么闭上了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吗?”陶宁余光里还是宋颜姝和学妹在腻歪,两个人身上就差冒粉红泡,脑袋顶着大红心,谁站在她们旁边只觉得自己超闪亮。她指尖碰碰眼睛,委屈道:“眼睛被闪到了。”被宋颜姝这个恋爱脑闪到了。陶宁冒着酸水,小声嘀咕:“可能亲亲就能好……”傅观月手腕一转,翻出了眼镜盒:“我带了墨镜,你戴上吧。”两句话撞一块,陶宁陷入了沉默,默默接过眼镜戴上。她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戴着着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乔装出游的女明星,只凭她露出的下半张脸也觉得她一定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傅观月也听见了她的那句话,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陶宁委委屈屈地把眼镜接过戴上。透过镜片也能看见陶宁投来的故作坚强的目光,好像是受了什么欺负。傅观月被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笑了,以前她笑起来像是山巅冰雪融化,现在则像暖阳下潺潺溪流,溪水上泛着稀碎阳光,熠熠生辉。“你低头点。”傅观月扯扯陶宁衣袖,“这样不行,再低一点。”陶宁又低了点,边问:“我是脑袋上有落叶吗?要弯那么低才能捡到……”鼻梁上的墨镜被人抽走,傅观月凑过来在陶宁眼睛上落下一吻,虽然动作很快,但那一闪而逝的温度告诉她这不是错觉。陶宁愣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落满了星光。周围三三两两聚着人,各自跟身边的人聊天,寒暄过后,就没什么人在关注这边。不活就算看见了,除了默默转过头去,又不能如何。这就是傅观月的想法,冰雪般的气质,没表情的时候没人会主动靠近,谁第一眼都会觉得她是个一本正经,很少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其实不是,傅观月一直都是想我所想,爱我所爱,不在乎旁人目光的人。陶宁碰了碰被亲过的眼睛,得寸进尺道:“这个眼睛好了,感觉另一个眼睛还是不太舒服,怎么办啊傅神医,快帮帮我吧。”傅神医无言片刻,把人脑袋按下来另一只眼睛也亲了一下,可算安抚住了这无理取闹的病人。不远处,学妹正说着话,忽然没了声音,她回头奇怪道:“你看见什么了,怎么这表情?”宋颜姝努力忘掉刚刚看见的一幕:“我刚刚被车玻璃反光闪了一下眼睛。”宋颜姝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陶宁是个恋爱脑。难道自己当年第一次谈恋爱也会笑得那么傻吗?清浅的玫瑰水香味靠近了几分,学妹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宋颜姝心跳乱了一拍,脸红了:“你,你干嘛突然那么近?”学妹认真跟她对视,弯唇浅笑:“你说眼睛不舒服,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问题,视力健康很重要的。”宋颜姝瞬间迷糊了,满脑子都是学妹好好看,笑起来好好看,她好关心我啊。在某些方面来讲,宋颜姝是可以做到跟陶宁不分伯仲的。人聚齐了,主办人宋颜姝招呼大家上车。从这去山庄距离不短,途中还得上山,盘山公路不好走,各自开车也麻烦,宋颜姝那还能不知道这帮人的德行,直接大手一挥,搞了辆大巴一车带走所有人。车上,陶宁跟傅观月坐一排,其他人随便挑了地方,车上还空了不少位置。陶宁眯了一会又醒来,车终于下了高速,往山上开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朦胧了车窗外的景色。周围是深山密林,给人一种随时有野生动物出没的寂静感,也不知道宋颜姝是从哪里挖到的宝地。虽然陶宁没有任何近乡情怯的想法,但阔别多年,到底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总会引起不少回忆闪过。陶宁托腮:“要是能御剑飞行就好了,飞到云层上面,就算下雨也不会被雨淋湿,很快就到达山顶。”傅观月认真思考,认真发出疑问:“照你这么说,要是飞得够高,的确能避开雨水,但是飞那么高的高空估计很冷吧,氧气也很少,大家都说飞不了那么高。”傅观月顶多做到短时间御物飞行,至多十几米高,再高距离就得力竭。但她小时候听过某个已经陨落的前辈可以御剑飞行,他试过最高百米高,之后力竭,降了下来。自那位前辈陨落后,就在也没人能飞得比他高,比他久。陶宁心想在她那会别说飞得比飞机高,移山填海也能轻松做到,御风而行不是幻想。她抬起手,指尖在车窗上画一个笑脸:“说不能的人都是没自己飞过,要是真的有修仙的,只要灵力富足,破碎虚空也不难做到。”陶宁语气信誓旦旦,好像她以前真飞过一样自信,但又太过笃定,让人没办法说她是在吹牛。这不,把傅观月也给蒙进去了,她顺着思路想了一会,豁然开朗,片刻后得出结论:“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打破世界壁垒很难,没人能做到。”至少历史中没有记载。陶宁赞同:“是挺难的。”而后她后知后觉补充:“搜看电视剧都这么演的。”坐在两人后排的宋颜姝:“……”不是,你们两到底在聊什么?御剑飞行跟飞机一样高的时候到底能不能呼吸?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讲。宋颜姝终于知道了她两为什么能在一块了,因为太有共同话题了,简直无力吐槽。前面那排安静下来了。傅观月靠在陶宁肩上,低眉沉思,车开在山路上摇摇晃晃,让人精神松懈,不知不觉间傅观月睡着了。很久没做梦的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十二岁那年,那时候是暑假。每到闲暇时刻,傅观月都会前往老宅里的藏书殿,一待就是一整天。傅老太太对她寄予厚望,不拘束傅观月出入藏书殿,反而多加鼓励。小小年纪,她读就遍傅氏古籍,不只是一知半解。也是那一年,傅老太太给她看了一本临摹本古籍,原本封存起来,不轻易示人。傅老太太说:“这是傅氏初代家主傅成璧所留手书临摹本,有何感悟,都来问我,待你修为再高点,我给你看原本。”小小年纪的傅观月抬起脸,眉心一点红痣,双眼澄澈:“这么久了,书本还能保存完整吗?”这时候的傅老太太比现在还年轻,她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乌发里却夹杂的一抹银丝,双眼沧桑。傅老太太说:“因为是用万年不褪色的乌松墨所写,白龙皮做书页,才得以保留至今。”傅观月双手接过临摹本,耳朵听着老太太的絮絮叨叨。藏书殿的深处,还收藏了不少玉简,不过有些因为天地灵气的消散,也跟着失去了灵气,变成寻常白玉片了。到了如今,唯一保存完整的,竟剩下族人哪怕散尽,也不可拱手相让的山河笔,以及先祖傅成璧留下的手札。在当年,傅成璧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怪人,因为她不用玉简记录,也不刻在山壁上万年不散,而是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磨墨提笔,一一记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