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计划,就是庄越在正羲宗待着。等到快到日子,莫非仙就代表汶若云过来,双方写定婚书。 莫非仙非要讲究习俗,把庄越叫走,他们正羲宗也不好强行阻拦。只退而求其次,让俩人先别回明光宫,好歹还在城中,正羲宗离得近,有什么情况,能立刻赶到。 说一千,道一万,莫非仙是铁了心要把庄越带回明光宫。 白奉皆僵笑道:“什么宫务,比我师侄跟庄师侄的终身大事还紧要?不如,等二人订了婚,让我师侄随庄越一块,跟莫师侄回明光。” 俞开玠暗叹,最怕的就是这个。 更何况,明光宫在声势上,并不比正羲宗弱。再强要阻拦,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 庄越不懂,只怕是莫非仙借口把人带走,找个理由拖延时间,或者直接绝了二人的可能,那事态才是真正的糟糕。 俞开玠拦住还想说什么的白奉皆,又用目光安抚目露焦急的沈倾,对莫非仙道:“既如此,那就不留二位了。只是,庄越与小徒的订婚日,宾客酒宴都已备好,莫师侄可千万别误了良辰吉日。” 莫非仙才代管明光宫十年,没历练成老油条,也不如她师父跋扈霸道得理直气壮。 庄越见事情无法挽回,也不想让恋人跟着担心受怕,只得故作镇静的与沈倾告别,跟在莫非仙身后回去明光宫。 “稍安勿躁,倾儿。”俞开玠道,“明光宫的事务,我正羲宗的确不好插手,可若是我正羲宗的弟子登门拜访,看望陪伴即将缔结与婚书的道侣,她却也无法阻拦。” 沈倾听了,表情却还是没怎么轻松,“只是就算我在场,也无法干涉莫非仙处置门中弟子。” 白奉皆立刻道:“师兄,庄越完全是被我连累,只要能顺利让他脱身,我愿意去负荆请罪。” 白奉皆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哑了,讷讷不知道说什么。 可被朱碧潮按着一顿捶之后,白奉皆再也无法意气风发。也许他的修炼之道没错,可个人修行上,他的确是输给了朱碧潮。 与朱碧潮一战后,白奉皆受了挫。十年过去,人虽然恢复了精神,可提起朱碧潮,心里的阴影立刻就能让他颓唐几分。 沈闻崇沉着脸看了眼白奉皆,又转向俞开玠,说道:“这事是你们师兄弟引起的,你责无旁贷。倾儿跟庄越,不过是听命而为,真要为此牺牲,也太过。” 沈闻崇到底是正羲的长老,沈倾又是他看重的后辈,做不到袖手旁观,“你也不必这般故意卖惨,以后朱碧潮真要打上门,大不了我们这帮老家伙,跟你一道去赔罪。” 朱碧潮如果能出面,那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倾顾不得回去收拾东西,只随身带了佩剑,施展了身法,向着明光宫,以最快的速度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