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过的可真是被人侍候大的日子,难为你在明光的时候,事事还能自理。”庄越感慨道。 沈倾在正羲宗很特殊,他的待遇也特别的好。沈闻崇亲手带他进入师门,后来他被迫男扮女装,忍辱负重,让这位实权长老心里很是不忍,就格外看重他。 不然,正羲宗虽然不讲究人人独立,过得却是宗门集体的生活,门人身边有一两人侍候起居正常,最多不会超过五个,沈倾却是连管家十一个,太超标。 沈倾看了看天色不算太晚,就轻声的对庄越说:“赶了一路,你也累了,先去睡一会。既然已经到了正羲,就不必再着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其他。” 路上不是用辟谷丹对付,就是吃简单的饭食,好不容易到了沈倾的家,不吃饱了再去休息,庄越觉得不能甘心。 秦岭吃了一惊,他跟着沈倾二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柔声细语的跟人说话,不由的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庄越。 他可还记得,沈倾仅有一次的醉酒,念念不忘的说着她的名字,神情还很悲伤。 秦岭恨不能抚掌,为主人庆贺,有情人难道终于要成眷侣了?! 他摇摆着站起来,沈倾过来自然的扶了他一下,领着他去了位置跟布置最好的客房。 俩人先进了房间,后边秦岭指了一个女仆,打算让她跟进去侍候,却被沈倾直接给拒绝了。 女仆被看得一凛,赶紧点了点头。 沈倾站在房门里边,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了房门。 秦岭立刻板起了脸,严厉的瞪着女仆,“管住你的嘴,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 不然,他那颗乱颤的心,实在难安。 关上房门,也是为了避免外边的动静吵闹,打搅到庄越休息。 “你放心吧,我吩咐了下人,没有你的允许,不得进入你的房间。”沈倾轻声的说。 这庄越还是不担心的,沈倾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做事又仔细,不可能出什么纰漏。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没过脑子,跟沈倾又要和他同宿一屋似的。 “嗯。”庄越点了点头,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栽到床上。 沈倾弯腰,轻轻帮盖了下被子,才无声的走了出去。 等再睁开眼,就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一想到这个,肚子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庄越爬起身,随手拢了下睡乱了的头发,就听到房门外有人小声说话。 庄越挺不好意思,看更漏都不早了,他这第一次上门做客,就给人留下了赖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