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威严的说:“怎么?你们有更好的意见吗?” 这是一贯绝户人家的处理办法。 庄越满意了,他又担心春芽太多胆小没主见,到时候让人忽悠,就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块牌子。 春芽再没见识,也知道庄越给她帮了多大的忙,她弯下腰,恩人不让她跪,就深深的鞠了个躬。 沈倾难得主动开口搭话:“你给她的牌子,是做什么用的,没了不要紧吗?” 庄越笑着说:“没关系,只是领月例的时候要出示的牌子,每个明光宫的弟子都有,没有了回去再办一个就是。怎么,当年你没有见过吗?” “没有。”沈倾垂了垂眼,“你倒是好心,这等重要的身份标牌,都肯轻易给了人。” 庄越没能理解沈倾的意思,只说:“还好,牌子也不算很重要,就算拿着我的牌子,不是明光宫的弟子也是领不出我月例的,不如云牌重要。” 庄越挠挠脑袋,说:“我最大的麻烦,也顶多是再补办一个,若能拯救了一个少女的一生,不是很值吗?” 春芽的不幸,才真正让庄越清楚的感受到女人在这个世界的不易。他更多是出于人道,不忍心春芽一个花季少女,自此陷入孤苦的生活。 “怎么现在忽然说起这个?”庄越迷惑,“我若是不适应,早就活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解脱。” 一天后,俩人回到会坛的会场,这时,差不多所有仙门的弟子,都知道最近全境鬼物莫名增多,袭击伤人的事了。 这天也是,庄越跟沈倾的马刚跑近,钟云衣就得到了通知,小跑着迎过来。 “挺顺利。”庄越翻身下马,旁边就有人来牵花溪的缰绳。 他顿了一下,微微颔首,庄越抱歉的对钟云衣说:“我得先复命,你等我一会儿找你。” “啊……你去吧。”钟云衣愣愣地,慢半拍说道。她看着俩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魏灵御神情凝重,表示会召集其他仙门代表过来研究,庄越跟沈倾就告辞出来。 转过脸,沈倾在一旁站着,庄越跟他对视了一眼,俩人之间忽然迷之沉默。 总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他们对彼此的微表情了若指掌。相隔了十年,那种默契还在起着作用,偏偏俩人要硬生生的克服着。 他那双眼在阳光下,眼睫毛扇子一样,投下一个小小的影子。灵动的眼睛好似宝石,闪耀着明亮的光。五官精致,让他即使做出夸张的表情,也并不显得难看。 “回见。”庄越别扭的说。 不自在的搓搓胳膊,庄越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钟云衣,“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