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皆鼻腔里傲然的哼了一声,倒没再吭声。朱碧潮发疯,她的徒弟也不是善与之辈,真要发狠罢工不干,很长时间见不到人,白奉皆觉得自己能无聊死。 白奉皆也不动,就那么冷眼看着:“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白奉皆冷道:“你转告她,别没完没了!我自认没对不起她,她真要这么绝情待我,别怪我翻脸,不念旧情!” 实际上,被囚禁的这些年来白奉皆一直这么气势高昂。 这目空一切的本事,跟朱碧潮唯我独尊的性情,还真是针尖对麦芒,自高自傲的不相上下。 “喂!”白奉皆的眼睛是很好看的黑色,在幽淡的亮光里,尤为深邃,“你告诉她,她要是来道个歉,请求原谅,我可以不计较过去的事。” 仔细检查了一遍入口的禁制,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莫非仙才稍稍放松一些。 她夹在中间做传声筒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见到庄越过来,沈倾放下手里的书卷,庄越凑到沈倾的跟前,递过碗:“赶紧喝了这汤药,这会温度正好。” 庄越忧心忡忡,“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右边手筋挫伤那么严重,半边身体的经脉都有所损伤,不好好恢复,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我已敷过药,也口服了丹药,你不用担心。”沈倾把碗一口气喝了,庄越那眉头才松开。 庄越轻松的说:“就那样啊,挺简单的。专门有人领着我走了一遍流程,我都记住了。” 庄越一叹:“只可惜,你不能亲眼见证,有点美中不足。” 庄越撇了下嘴,嘟囔着说:“这点就很不通人情了,亲友怎么可以不在场观礼呢?” 沈倾心神一下恍惚,他算是庄越的亲?还是友?亦或是被庄越,放在两者之间? “庄越!庄越,你在吗?”钟云衣的声音传进来。 “你怎么能这么不着急不着慌的啊!”钟云衣气急,伸手拉住庄越,把他往外拽。 “赶时间,别磨蹭!” “来了来了,我把人带来了!”钟云衣把庄越推进侧殿的一间房间里。 屋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庄越认识,正是纪师姐。 纪师姐抿着唇笑,手中捧着一件华美的衣服,“还没有恭喜你,成为嫡传,以后我们都要叫你师叔了。” “快来试试衣服,那里尺寸不对,还来得及修改!”钟云衣风风火火的说,手里去拽纪师姐捧的衣服。 “好吧。”钟云衣这才罢手,老实的站在旁边看。 “哎,等等!这是干嘛?我不记得我有定做这件衣服!”钟云衣刚被喷了,庄越不敢大动作的挣扎,僵硬着被穿上了这件华美繁复的漂亮宫装。 庄越张了张嘴,被钟云衣用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你不要告诉我,用那件挂在你房间衣架子上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