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喜滋滋的接过来,打开瓶塞看了看,满满的,“知道了。” 纪师姐说,外边能知道鲛绡衣的,不是寻常人物。他也一定不穷,连这润虚丹都舍不得,不是天生小气,就是装的。 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必须要重视。 庄越心里一惊,老头不仅知道沈倾,连他们最近走的近都知道!他平时一点都没察觉,这些竟被老头看在眼里! 老头气的叉腰,“我当然知道不能用钱去换云筹,也没让你去找沈倾借钱。沈倾的修为不低,不只是筑基期,都快要结丹了,以你们这个年龄段,可以说是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你可以借沈倾之力,跟他结伴,接一些云筹高的任务。只整日里给各处做小工,小打小闹挣的那点,什么时候能筹够一万?” 庄越敷衍的说:“我知道怎么做。好了,耽误得有点久了,我得赶紧把这篓药材送过去了。” 一瓶润虚丹都要的不容易,老头看得那么宝贝,肯定不肯把东西给他。再说了,那东西被捏在老头手里,对庄越的桎梏作用那么强,他不可能答应。 坐在长条桌的两侧,庄越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拿眼睛看沈倾。 庄越特别想找沈倾确认一下,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住了。 本来,因为沈倾的身份和气质,同一年的新人们对她就有些自卑,不敢与她说话来往,除了月貌居的几个同班外,统统都敬而远之。 “其实我是想知道,你是正羲宗哪位前辈的嫡传弟子啊?”庄越好奇的问。 沈倾筷子一顿,说:“其实我并不是哪位的嫡传弟子。我祖父是正羲宗的沈闻崇长老,因是家父的老来女,一直没有出来走动过,也难怪传闻有误。” “那,岂不是你辈分很高?”钟云衣表情复杂。 董莞嘴角挂着米粒抬头,惊奇的说:“这么说来,我们得叫你师叔?” 沈倾莫名的看了庄越一眼,不自在的说:“不,不用,我游学在此,与大家算是同窗,还是平辈论交为好。” 如今,庄越找沈倾辅导的日子被固定了下来,分别是功法课的前后日,五天当中有两天。 按照这样的进度,再三个月,他就可以掌握全部日常用字,摆脱文盲的帽子。一年后,就可以记住常见修炼专有名词,独立阅读仙道典籍了。 虽然这里用的是完全不同的字体,可语言一样,学起来自然就快。也是如今的身体年龄正少,大脑细胞活跃,更像是施加了记忆力加成一样。 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古籍看的沈倾看向他,“怎么了?” 沈倾下意识的站起来,到嘴边的“我看看”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