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抢了谢二的折扇挡住脸, 也不管其他了。 宿幼枝从没见过这么多大胆的姑娘, 脸颊泛红:“怎、怎么皇城是这样的……” 他甚至还彬彬有礼地与姑娘们见礼,谢她们喜爱之心,引得一片娇声笑语。 看到还有公子凑在姑娘堆里跟着激动投花,宿幼枝都没眼看。 却突然一个香囊从高处飞来,正落到他怀里。 香囊精致,绣着金线,瞧着便与旁的不同,非富贵人家不能有。 宿幼枝顿住,将香囊甩给他:“你可少说两句。” 宿幼枝原未多虑,被他一提,不由忐忑。 若遇见盛延辞…… 小王爷还忙着与妙姝姑娘同游。 许是太久不见他们赶来,喻世子懒得再等,着侍从来接人。 桨翻白浪,撞出一条悠然水线。 太乐湖上不全是水,湖中还有一座孑身孤岛,不算广阔,但属贵人,旁等寻常无缘靠近。 小舟停靠岸边,侍从过来搀扶,宿幼枝避开,自己跳了上去。 宿幼枝瞧见周边还飘荡着些许船只,想来到此的不止他二人。 绕过繁盛葱郁,才看到里面还建有楼阁,隐于闹事,悠然自得。 “便谢过谢二公子赞赏,瞧阁下应是满意。” 听到他声音,谢翊就想落下脸,好在忍住了,又听对方转而问:“宿公子可还喜欢?” “今日来客都是熟悉之人,宿公子莫要拘束,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可道来。” 熟识也都是谢翊熟识的人,多为国子监时同窗,除去考上功名赴往外地上任的,一些于朝中的年轻官员也在。 这次的客人可见与之前的纨绔子们不同,平王世子落在里面都显格格不入,反倒谢翊应对起游刃有余,与诸多好友含笑见礼。 打过照面,宿幼枝寻了处僻静地落座,旁人听闻他为南州宿氏族人,都不由多聊,说得他口干舌燥,忙端过茶抿了口。 宿幼枝嫌他:“粗俗。” 他们来时警惕,不过这次小聚很松弛,大家随意闲谈,论诗品茗,宿幼枝便也放松下来,润过嗓子,突然瞧见不远处有人在看他,转过去,对方便低下了头。 谢翊也发现了,与他低声道:“琼琅小郡王喜爱好颜色,初见时我也被他瞧过,无需在意。” 喻呈凛作为东道主,期间有来与他们闲聊几句,也都是寻常话语,只着意问过宿幼枝兄长,被他含糊带过,对方也未勉强。 正怡然自得,宿幼枝瞥眼看到个身影靠过来,又停在不远处踌躇不进的模样。 谢翊装模作样地摇着折扇,也看过去一眼,道:“不知。” 回过礼,谢翊客气道:“上次匆忙,未能与世子多言语,世子当时便欲邀我等来此?” 谢翊邀他落坐随谈,平王世子便也顺势留下,闲话几句,蓦地道:“素闻宿氏族人才学斐然,我常有艳羡,如今有幸见到宿公子,还望宿公子莫觉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