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阿又要看着你。” 宿幼枝下了狠心,再不加把劲,他就要错失最后的机会。 宿幼枝躺到旁边,睁眼就能看到人,总算放心。 就是现在,也得给他找点事做。 “故、故事?” 宿幼枝也不管他讲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入眠,隐约听到小王爷在磕磕绊绊地说着什么。 宿幼枝一夜好眠,睁开眼,入目便是盛延辞僵硬的脊背。 宿幼枝被他惊得清醒,起身要去看他的脸。 盛延辞的声音哑得干涩,察觉到阿又动静,立刻起身,却因僵了一晚而疼痛的肩臂抽了抽眉头,但很快收起表情没教阿又发现。 盛延辞定住,小心翼翼道:“怎了?” 宿幼枝不可置信。 何况还是堂堂临王殿下,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阿又摸他的手,一片冰凉,再碰碰脸,也没有多少温度。 宿幼枝不知哪里的气,顺着他脸颊往下,蹭过下颚与脖颈,紧跟着被盛延辞抓住手,压在有些凌乱的衣襟处。 宿幼枝抬眼。 这会儿大概是真不冷了。 比起最初,宿幼枝如今已经能自如地挑选衣裙,总能从一堆花花绿绿的颜色中选出最朴素的。 盛延辞过一会儿才出来,神色如常地给阿又鬓间别入步摇。 宿幼枝看着那些姑娘惯爱的东西,表情麻木,实在说不出开心的话。 盛延辞手指弹过他额头,好大一声响,痛得小郡王抽气。 宿幼枝不理他们,吃得蛮好。 盛延辞闻言却很开心的样子,难掩激动地握紧阿又的手,眼神灼灼:“好,皇兄若见过阿又,定也是欢喜的。” “…………” 你说你要去见谁? 宿幼枝惊悚地瞪大眼。 盛延辞将额头贴上他的,眼中是未掩藏的喜悦,还有几分羞怯的情愫,轻着声音道:“我们约好的,要去找皇兄赐婚。” 救命!!! 我们没有! 不想盛延辞等不得一天,昨日回,今天就要入宫请旨。 他受不住。 宿幼枝死死拽住盛延辞衣袖,笑得艰难:“阿辞,是不是……太急了?” 但圣旨是一定要先请下来的是吧? 宿幼枝要疯。 可是他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宿幼枝焦急得不行,转眼瞟见一旁睁大眼瞧他们的小郡王,更恼了。 他肯定是跟皇城犯冲! 这下真要完蛋了。 盛延辞走出一步,察觉袖上阻力,疑惑回头:“阿又……” 阿又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莹满水雾,像是难过到了极致,强忍着没让水珠落下,却眼角眉梢都述说着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