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胃口好,将一碗菌汤食尽,宿幼枝狐疑,不想他随便做出的竟然还可以? 宿幼枝看着那面相不好的汤水,还是没忍住也尝了尝。 “…………” 这也能叫美味! 这奇怪的东西差点没给他送走。 行。 且看你行到几时。 队伍里的厨子是从临王府带来的,手艺一绝,一众人吃得心满意足,收拾东西赶路。 夜黑危险,宿幼枝不敢拿小王爷的安危作乱,便没说什么。 小王爷握住他的手,在寒骨关的这些天,他们夜夜相伴,突然分开,他也难过,可是:“阿又,这于礼……” “还有雪巧……”盛延辞挣扎。 盛延辞深吁一口气,咬紧牙,还是忍不住妥协。 哈。 他若无其事。 坐到桌前不敢去瞧。 他要走,被宿幼枝急忙叫住:“阿辞。” 宿幼枝道:“回来。” 盛延辞脑中空白,哪里还能想起什么故事,那一点水流潺动的声响似敲在他的心上,一声又一声,鼓动得听不见其他。 小王爷勉强找回声音,却哑得要发不出。 宿幼枝瞧盛延辞那僵直模样便觉希望在即,更不肯放他走了,一边解腰带一边道:“阿辞是不愿意吗?” 直到传来更清晰的水流声,是谁跨入了木桶。 阿又…… 他要怎样才能忍得住。 如今在外,他也不好太过, 万一将人逼急了, 被发现身份的是他, 那可要糟糕。 透气透到房顶上? 他趴在那里快睡着时,才听到门扉开阖的动静, 盛延辞脚步放得很轻,来到屏风后便踌躇不前。 “……嗯。” 看到榻上阿又裹在薄毯内的身影, 他就燥得脸热, 撇开头不敢看, 磨蹭着来到旁边,耳侧是那道熟悉的清浅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盛延辞熄灭烛火, 白瓷的月光顺着窗棂映照,他才敢将视线落到阿又脸上。 倏忽,阿又的指尖不安地动动,好似要抓住什么,小王爷小心探手过去,被虚虚握住。 王府马车舒适,但再如何好,整日赶路也要累的。 盛延辞坐在桌边,见他醒来便道:“要不要再睡会儿?” 他穿好衣,绕过去看,盛延辞气色鲜朝,满满活力,不是熬过夜的模样。 这宿幼枝就受不住了,忙接过自己来。 用过膳,他们没在此多留,侍从收拾好行装,便再次启程。 宿幼枝来皇城这些时日,都没办法与家中去信,谢翊虽能瞒住一时也不可能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