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让阿又每每主动看着他、跟着他。 越想,心越痛得无法呼吸。 他真是……糟糕透顶。 他将阿又抱得更紧,直至没得空隙才觉心安,郑重落下保证:“……好。” 宿幼枝被勒得动弹不得,还有点懵。 天呐。 有如此城府和忍耐力,可别让他再听到斥责小王爷纨绔不经事的话。 宿幼枝一时犹豫,要不要再加点码? 要不还是算了。 可不见得他能做得到,还不是有得空子可钻? 雨丝点点,下了一整夜的甘霖终是落了幕,天光破开乌涂的云,绽开一缕绚丽的银虹。 话落看到跟在他后面的小王爷,又垂首恭敬行礼:“请主子安。” 宿幼枝瞧了眼,确实蛮好看,但这不是主要……不是小王爷突然是怎么了,他不过打个哈欠便要送他回来小憩,喻呈凛那边派人来找都不走。 那他……算不算成功的。 宿幼枝纠结。 偷偷瞄过去,小王爷立刻捕捉到他目光,嘴角带着软和笑意,调皮道:“没有阿又发话,我可不会走。” 哪里怪怪的。 宿幼枝躺去小憩,睡时侍从都退了出去,只盛延辞守在他旁边,安静地翻着书册。 “我在呢。” 宿幼枝被他揉得蛮舒服,躺平短瞬,想起不能这么懒惰,于是起了身。 濡湿的锦帕被小王爷接过,生疏又轻柔地给阿又净过脸,手指不经意擦过软嫩的面颊,盛延辞指尖颤抖,又若无其事地给他抹手。 如同见了鬼。 这要是不能瞒住身份露了陷,他都能想象自己会死得多惨。 天爷保佑。 宿幼枝诚惶诚恐,宿幼枝胆战心惊。 正在他琢磨再找个什么理由去缠着人,盛延辞突然开口道:“阿凛那里有些事要办,待会阿又可要跟我去?” ……宿幼枝能说什么。 用过膳,宿幼枝跟着盛延辞去到书房。 等盛延辞将宿幼枝安置到舒服的椅上,才笑道:“怎阿又姑娘也要来体验体验这枯燥的繁务?” 可他若真要做点什么,喻世子反要害怕吧。 喻呈凛瞧他一眼,又垂首看信函,调侃道:“知你心疼阿又姑娘,事情便都教你来做好了。” 听着听着忍不住抬头,反应过来又忙低下。 哇。 宿幼枝是有话想说,且憋了许久,他既然问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殿下所言商会递贴天下清贵……是何意?” 盛延辞未多解释, 将一封侍卫调查的信函推到他面前:“阿又瞧瞧。” 大致一略便注意到其中重点。 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