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姑娘常与外邦打交道,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直白。 盛延辞看着他,下弯着嘴角,有些不快乐。 她欢快地跑下来,与宿幼枝道:“寒骨关我很熟的,姐姐想去哪里都可以。” 跟盛延辞就算了,与姑娘凑到一块不得更别扭。 咱就说,这个姐姐能不能别叫了。 察觉到他的窘状,白衣公子唤住姑娘:“若兮。” 若兮姑娘抿抿唇,眼巴巴看他:“姐姐……” “姐姐你好好。” “我带你们玩呀,有趣的地方多多。” 状元? 白衣公子告饶拱手:“可不敢居高。” 大启人才济济,能妄想状元之名的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白衣公子姿态坦然:“阁下知晓薛某?” 宿幼枝神色微动,不就是那位兄长也夸赞过的西关学子薛清泠。 薛白衣是因他喜穿白衣,被同窗笑说之言,不过后来传出,许多人便都这么唤他。 宿幼枝也来了兴趣。 后来年长,受兄长淡泊之态影响,也不再固执这种虚名。 普普通通,也没有三头六臂那般厉害嘛。 若兮姑娘眼睛亮起:“那太好啦。” 宿幼枝点头,薛清泠对上他视线,大大方方微笑:“让姑娘见笑。” 宿幼枝见他潇洒俊逸的模样,走近了些,低声说:“薛公子偷埋在学舍树下的桂花酿可喝到了?” 薛清泠表情顿住,沉着的眸睁大,诧异地望向他:“你……” “玲珑塔?” 盛延辞落在阿又肩上的手收紧,满脸不乐意:“把你的荷包收走。” 盛延辞不情不愿,瞥了薛清泠一眼,凑到宿幼枝耳边,可怜巴巴道:“阿又,你说要与我去的。” 但多两个人也没什么吧。 而且似乎盛延辞不喜欢! 宿幼枝无辜道:“带上薛姑娘也没关系呀。” 盛延辞满心抗拒, 但对上阿又澄澈地眸子,又说不出“不”来,只能气闷地撇开脸, 眼神不善地瞪向碍事的人。 薛若兮拾了荷包回来, 没看出小王爷的不高兴, 欢喜地招呼他们:“玲珑塔离这儿远些哩,我们坐车过去吧。” 为此有专门为游客准备的车子。 来到寒骨关不坐一次游车, 哪里敢说自己来过, 连许多文人逸客都作诗留墨,便知这是个好东西。 雇游车的驿站蛮多,车厢被打理得干净整洁,绘制着色彩斑斓的异域图画,瞅着花里胡哨的。 宿幼枝回头,薛清泠与他笑:“是不是很有意思?” 什么故事不晓得,两个年轻人分离时倒是蛮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