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出去时也没躲什么角落, 韩商主那般轻蔑地接近甚至未避开旁人。 旁的事就算了, 这种肮脏心思拿到台面上,显然是没将人放到眼里。 宿幼枝揍了姓韩的一拳已经出了气,见盛延辞如此愤怒反而唬了一跳。 悄悄地扯了扯小王爷衣袖,宿幼枝轻声道:“无事, 你莫恼。” 宿幼枝想想那人确实可恶,但既然小王爷和喻呈凛伪装来此,定是不好暴露身份的,若是因他闹起来可不太好。 宿幼枝拽住盛延辞,凑到他耳边道:“阿又没有不快。” 话未落,韩商主进了门,泰然自若地与其他人话聊,陈掌柜瞟了盛延辞一眼,想开口,小王爷手更快,抽出墙上观赏用的佩剑,擦着韩继的脖颈刺入背后漆柱。 “你做什么!”有人怒喝:“这里是寒骨关,你焉敢胡来!” 外面听到动静的守备冲进来,护着商主们,将宿幼枝几个围在中间,满脸戒备。 让守备将人押下。 盛延辞勾起嘴角的样子,反而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叛逆子:“他不配与我说。” 但杨一早退回到盛延辞身后,未让他们摸到半点衣角。 喻呈凛面对表情不一的商主们,轻飘飘道:“既然诸位没得诚意,这买卖不谈也罢。” “他、他怎么敢!” “我说陈掌柜,你何须与这蛮徒为伍,失礼,太失礼了!” 他一向好脾气,商主们少见他如此,呵斥的言语一顿,略有惊疑地瞧过去。 陈掌柜却不再说,只吩咐侍从扶韩商主去内室,请大夫来瞧。 陈掌柜跟在旁边,压低声音与他道:“韩掌柜既不听我之言,那便好自为之。” 未说完,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以往韩商主虽有些爱好颜色的毛病,却也懂得分寸,也不知今日犯了什么邪,饶是严掌柜那小妻子确实貌美,也不该如此! 出了门,宿幼枝有些反过味来,狐疑地看向凶着脸的小王爷,又瞧向喻呈凛,喻世子对上他视线,对他眨眨眼。 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这两个家伙不会一开始来的时候便准备与商主们不欢而散吧。 登上马车,喻呈凛身上轻松的气息更是让宿幼枝确信。 这工具人当的可真充分。 手突然被捏了下。 想了想,有些后悔:“我该打得更重些。” 宿幼枝瞥他一眼:“不怕坏了事?” “急什么。”喻呈凛蓦地道:“教他吃苦头的时候多着呢。” 宿幼枝看过去。 宿幼枝皱眉。 寒骨关的商主能力不小,却也没到肆无忌惮的程度,他们更懂得何为谨慎,惯会隐藏心思。 而且那剑,摆放的位置未免太巧妙,生怕闹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