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开始斜落的夕阳, 宿幼枝很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想趁着盛延辞不在连夜将他送走。 真的! 雪巧花颜失色:“姑娘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 宿幼枝坚持:“这次出行, 势要舟车劳顿, 你留在王府吧。” 宿幼枝没再说,只平静地看着她, 雪巧晓得他不会改变主意,求助地望向周侍卫。 他们哪里敢碰阿又姑娘的私人物品。 他行礼道:“一切以姑娘为重。” 见他们这个样子,宿幼枝也晓得事情不好办,他们不知自家情况,如此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算了。” 在这种事情上僵持没必要。 宿幼枝无法解释自己也可以受苦,快马加鞭往那赶,索性随他们便。 想到以后要去纠缠人,与小王爷日日相对,宿幼枝就觉头疼。 无事的时候,雪巧留在后面那辆马车上,宿幼枝独占一辆,没有盛延辞往上凑,他大可随意放松。 是他让周二带来的小王爷常看的东西。 想想如今的用功是为了什么。 果然还是得找机会揍谢二一顿! 皇城外的夜晚没了那股热闹劲,只远处灯火如萤萤星光。 临王府侍卫有经验,马车又舒适,宿幼枝躺在软榻上,竟也体会到了奢靡的放纵滋味。 若是让小王爷知道他这么“离不开人”也太丢脸了。 自在一天算一天。 旁边人见状,小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阿又姑娘来王府前也是有过苦日子的,不会那般难伺候。” 对方又道:“当真不告与殿下?” 汇报行程是汇报行程。 至于姑娘为什么突然想要去找殿下。 临王府的马车离开得低调,但有心打探下还是能发现蛛丝马迹。 他还寻思宿幼枝要怂,今晚不打算行动了呢。 他就不信让宿幼枝作天作地还作不走个众星捧月的小王爷! 谢小妹目光幽幽:“二哥,你……打探临王府做什么?” 谢小妹没说信不信,看着他走开,在心里叹了口气。 二哥泥足深陷,早晚要惹出大事! 越过烟火了了的百姓家,往北去要走过一段宽阔的地界,人迹渐少。 想到也是这般的夜晚,他莫名其妙地被盛延辞带回临王府,那点子困意便消失了。 宿幼枝干脆叫住外面的周二,问他那些从匪寨救出的百姓下落,也不知那位可怜的姑娘有没有与母亲相聚。 “?” “不会。”猜到他所想,周二道:“连周山匪贼不敢招惹朝廷注意,劫掠的百姓不多,没有失踪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