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乐湖边更是人山人海,宿幼枝偷瞧一眼,全是摩肩擦踵的身影。 “姑娘,过不去了。” 如果要过,便得打着临王府的名头一路硬闯,但为了不惹眼,宿幼枝连有王府标志的马车都没要。 过不去便不去了,宿幼枝坐在马车里瞧这份烟火气。 从这里勉强能看到有游船行于水上,人长得什么样子却是看不清。 宿幼枝没看到平王世子,又不好说他来是为了这人,干脆让马车绕着能过的地儿走走。 少顷,听到有些热闹的声音。 宿幼枝竖起耳朵,问:“那边在说什么?” 不用宿幼枝问,她接着道:“柳公子是南方来的富家子,来路还不晓得。” 宿幼枝好似来了兴趣:“他们比得什么?” “……” 为了得花魁青眼,是连身份都不顾了,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公子会干的事。 旁侧竟也围了不少人。 但这样的对决真是没眼看。 那被端上来的包子还热气腾腾的,馋得路边的野犬流口水。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那边的包子还在上。 “?” 但盛延辞那小子不是昨晚才走,什么大事值得如此马不停蹄地送信过来?! 开头:“与卿相别几许,思之如狂……” 可能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宿幼枝略过那些让人寒毛直竖的话语,直接去后面找寻关键,结果将信翻了两遍也没见到除了倾诉思念之情外的任何信息。 要么盛延辞是在跟他打哑谜,要么就是单纯地给他写了封半点用没有的东西,还想他给予回信。 回信是不可能回信的。 外面周侍卫等了半天没听到姑娘吩咐,无声叹气。 平王世子猝不及防赢得比试,兴高采烈地对着大家拱手:“都是运道都是运道。” 宿幼枝满头疑惑,只觉莫名其妙。 雪巧也惊异:“没听说呀。” 宿幼枝默了默,摆手。 宿幼枝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看到方才还针锋相对的平王世子和柳公子正凑在一起笑兮兮地分银子。 宿幼枝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对周二道:“岂能辜负平王世子好意,去,见者有份。” 平王世子和柳公子回头,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表情警惕起来,捂着银袋子小心后退。 柳公子一边退一边陪笑,这地方虽偏,但附近人多,只要跑出去就能脱身。 “你、你们做什么!”柳公子慌了:“我身边的可是平王世子,我劝你们不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