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见他翘首以盼的模样,眸光柔和,摆手,侍从便将备好的骑服呈上来,好教主子换上。 他没想盛延辞还准备带他骑马,迟疑了下拒绝了。 盛延辞瞧着有些遗憾,与喻呈凛去换了衣。 宿幼枝用团扇遮着脸,只露出一双明澈的眸。 盛延辞想到没踪迹的玉坠,对那些贼子更厌,哼笑一声。 盛延辞与喻呈凛在旁聊闲话,另一边是苏瑾与诸位公子们谈笑,突兀的,宿幼枝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 谢翊! 这小子怎么才来! 倒是喻呈凛挑眉:“谢翊?他来做什么。” 而苏瑾是安国公这边的人,那平时还真……没什么好说。 宿幼枝又去看盛延辞,小王爷更稳,他一抬眸便瞧过来,像是随时等着他吩咐。 宿幼枝发愁。 正寻思,那边摇着折扇的清贵公子已经撇开苏瑾,径直朝着他们而来。 倒也不用这么莽! 谢翊见人三分笑,矜贵清逸,也不气,雅量高致地与他们见礼。 连周山是个小山头,因挨着皇都才有点名气,那起子不成气候的山匪落不进贵人的眼。 好奇者更是多。 见着盛延辞冷脸,苏瑾为谢二公子捏了把汗,以往也没瞧出他是这么不要命的主儿。 好似真来走个过场。 “谢二公子好气魄。” “谢公子同是为了传闻而来吗?” 有人耐不住问:“瞧清楚没有,那美人真那般国色天香?” 谢翊一脸不赞同:“我以为诸位更关注殿下剿匪一事。” 原以为对方来此所为相同,难得找到了共通之处,却不想是为那些匪贼。 纨绔子们表情复杂,一言难尽地散开。 宿幼枝也觉得他有病。 好在盛延辞没当回事,依旧惦记着带他去看马。 不过塞外的马够烈,驯服的过程也有几分趣味。 宿幼枝都在注意谢翊的动静了,没太关注马,闻言扫了眼,确实都不错,要是平时他指定要挨个摸摸,这会儿只随便点了匹通身雪白的良驹。 “阿又等我。” 马场边聚了不少人,小姐们坐在亭廊内远远观望,公子们凑得便近了。 谢翊也在马场外,想来没那么好行动。 身姿卓卓的年轻人,暗红骑服束身,蜂腰长腿尽显,他握紧缰绳跨马而上,本安静吃草的马儿立刻不干了,铁蹄踢踏,试图将身上的人甩下来。 盛延辞悍然不动,任白马奔腾跳跃,将他人吓得脸色发白,连随意瞧瞧的宿幼枝都不由紧张起来,呼吸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