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盛延辞那一帮子高手侍从跟着,逃掉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宿幼枝无心欣赏,还专走崎岖小路,盛延辞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墙根下看一只大黄犬钻狗洞。 饶是盛延辞是王府主人,也不是什么犄角旮旯都去过的,来到宿幼枝旁边,皱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大黄狗身姿灵活,呲溜一下没了影,余下个不大的墙洞,宿幼枝正若有所思,杨一过去拿砖石将洞口堵了。 宿幼枝忍住没去拦,瞟了盛延辞一眼:“堵上了它还能回来吗?” 他不仅要堵,还吩咐侍从稍后砌严实了,免得有宵小钻空子。 有盛延辞在旁边跟着,宿幼枝哪哪不得劲,也怕自己的主意被他发现,不好再在奇怪的地方逗留。 但盛延辞,有大把精力的年轻人,哪也不去,几乎粘在了宿幼枝身边,比看管犯人还尽责,没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回了房间。 “阿又……” 模样特别像宿幼枝家里那条大黑狗,外表高大威猛,却每次他离开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还要摇着尾巴哼唧,可怜兮兮的,让他格外不忍心。 “……那阿又好好休息。”年轻人的头发丝好似都跟着蔫了。 不行。 他得再想想办法,“无家可归”的人设抛出去,临王想要强行将他留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得小心不能激怒对方。 宿幼枝悲愤,虽然没有走遍整个王府,但他已经能瞧出府内守备有多森严,别说逃,他就是会飞也得被射杀在院墙内。 侍女都在外面守着,宿幼枝蹑手蹑脚来到窗前,悄声推开窗子,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旁边。 “阿又!” 宿幼枝声音轻飘飘:“你……在做什么?” 阴魂不散! 宿幼枝咬牙:“这里风凉,殿下还是回去吧。” 盛延辞瞧着有点委屈,随即又雀跃起来:“阿又是关心我。” 盛延辞转过身来就变了脸,风雨欲来:“那些贼子还没交代?” 盛延辞冷着表情:“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确定盛延辞真的离开后,宿幼枝才好敞开窗户,但没什么用,守在院子外的侍卫是一点没少,他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一众人。 宿幼枝不死心,趁着盛延辞不在招来了侍女,试探问:“殿下可有说何时回来?” 侍女态度很好,只是一问三不知,宿幼枝原还想打听打听府内的事,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为了不引起侍卫警惕,宿幼枝表现得很安分,老老实实在房间里憋了整个白天,连晚膳都是在屋内用的。 好机会。 门“吱呀”一声打开,守在一旁的侍女:“姑娘可有吩咐?” 虽然这么说,宿幼枝却已经在往外走了,侍女见此连忙跟上,还举了两盏玲珑灯,将周围照得透亮。 这要求委实不太讲理,侍女惊诧:“姑娘,天黑看不清路的。”